这对臣子的语气,可以说是过分亲昵了。
卿尘低下头,那白白的小脸纤细的脖颈都藏在了毛茸茸的狐裘里,书房内青鹤瓷九转顶炉吐着袅袅白烟。
卿尘跟着太监总管走远。
楚珩坐在书桌上,盯着笔尖了会呆,奏折上面晕出一个黑色的圈圈。
他凝视了良久,笑着摇了摇头,唇角露出一个无奈的笑,过了一会,又叹息了一声,唇角的笑意收了回去。
卿镜诚。
他死了。
可是,又一个很像他的人,来到了朕的身边。
那么乖巧。
那么听话。
那么柔弱。
不像卿镜诚,那般高傲,那般的……
唉。
那般的,固执。
楚珩没了继续批奏折的心思,他站起来走到书房内挂着武器弓箭的架子上,随手捞起一把长剑,又唤了人来。
“来人,陪朕去练武!”
他现在,也许需要冷静一下。
又有太监进来,楚珩用指腹擦过剑柄,眯着眼睛扬起手打量着手中剑,冷冷地说。
“给朕把人盯好了,他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朕都要知道。”
“还有,引他去见太子,太子和他一般大,他也许会喜欢。”
……
卿尘去给卿镜诚烧了香。
跪在卿家的祠堂里,卿镜诚的排位孤零零地立在最中央,他有一个妻子三房妾室,可是那些人的牌子一个都没有。
就卿镜诚的牌子那么显眼。
卿尘手中持着香,满脑子都是卿镜诚和楚珩搞基的模样。
说实话,楚珩那张和自己爱人一模一样的脸,卿尘看着,就想把他那张脸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