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皇帝啊,怎么像个无赖啊,还追讨着要人家报恩的啊,快放我下来。”任凭浅落怎么说,萧风绪仍然是一脸笑意,在众人或者惊讶或者嫉妒的眼神中,将苏浅落抱回了府中。
“好好待在这里,直到你报完恩。”萧风绪终是松了手,将嘴凑到苏浅落的耳边轻轻道,弄得浅落的两只耳朵涨得通红。
“这个无赖,哪里有一国之君的样子,报恩,怎么报嘛?”浅落小声嘟囔着,却看见一个黑影闪过,直冲着萧风绪的院子而去,难道是刺客,浅落心中暗自想着,便悄悄跟了上去,想去通知萧风绪。
谁知道那黑衣人给了一个婢女一包药,随即那婢女便将药下在了茶水里,端进了萧风绪的房间。浅落见状,急忙闯了进去,见到萧风绪正要喝下那杯水,急忙将水杯打翻在地,道:“茶水里有毒。”见到计划败露,那婢女竟然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要像萧风绪刺去,只是那瞬间那匕首刺中的不是萧风绪,而是挡在了萧风绪身前的浅落,此时侍卫赶了进来,合力抓住了那个婢女。浅落倒在了萧风绪的怀里,鲜血从浅落的胸口一滴滴落在地上,浅落痛苦地闭着双眼,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滴渗了出来。
“快去找大夫啊。”萧风绪抱着躺在他怀中已然奄奄一息的苏浅落,什么理智,什么冷静,仿佛全然不存在了。她若是死了,他定然要所有有关人等为她陪葬。
“陛下,这刀若是再偏一点,怕是姑娘早就当场毙命了,虽然这刀并没有刺中胸口,但这姑娘之前便要旧伤,如今更是新伤加旧伤,怕是听天由命了。”萧风绪听到这话,怒气,慌张从心底喷涌而出。
他一把抓住那医者的衣服,一字一句道:“听着,她若是死了,必然让你为她陪葬。”他一松手,那医者吓得翻倒在地,周围的侍从也纷纷吓得跪了下来,从来未见过如此不冷静的萧风绪。
三日三夜,萧风绪一边衣不解带的守在浅落的床边,一边不断调查盘问着那刺客背后的主使,而终于得知那背后的主使竟然是二皇子白景殇,萧风绪得知这个消息时心中气急,因为他竟然差点害的苏浅落丢了性命,他必然要让他付出该有的代价,他要送给那蜀黍国的皇帝一份令他足够吃惊的大礼。
“你真的是那个女孩吗?醒过来亲口告诉朕好不好。”萧风绪坐在床边,望着面色苍白的浅落,那没有了血色的唇色,微微蹙眉,忧心不已。他缓缓握住浅落冰冷的双手,在嘴边轻轻呵着气。而此时的浅落终于有了动静,那双眼缓缓睁开。
“你怎么样了?你终于醒了!”而醒来的浅落眼前仿佛出现了幻觉,她似乎看到景亭坐在自己的床前,正紧紧握着自己的双手,贴心的呵护着,温暖着,竟不自觉吐出了景亭的名字。萧风绪没有听清浅落迷迷糊糊在念叨些什么,见她醒了,欣喜万分,急忙传了大夫为她诊治,听到浅落性命无忧了,这才有了半丝笑意。
“陛下。”听到侍卫的传奏,萧风绪这才贴心地位浅落盖好了被子,吩咐下人好生照看着。苏浅落此时此刻身子极为虚弱,这才意识到面前的这人并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景亭的哥哥,竟不自觉在那个恶魔皇帝面前出了那么大的丑。
这一日门外熙熙攘攘,甚是吵闹,仿佛发生了什么大事,众人议论纷纷的样子。浅落的身子有了些好转,这几日仿佛没有见到萧风绪过来了,“雪姐姐!”门外传来了昌平欢喜地叫声。
到了门口,才发现昌平手中拿着一束茉莉,欢天喜地地跑跳着,活像个没长大的孩子,“雪姐姐,你身子可是好些了,这些日子,皇兄都不让我来看你,我还没和你说对不起你呢。”
浅落本就没有生过她的气,但是看着她如今这委屈的样子,便也是有些心疼,道:“我从未怪你,又说什么对不起呢!”
昌平一把抱住了浅落,道:“就知道姐姐心胸宽广,定然能够了解昌平的苦衷,这茉莉是我新得的,便送与姐姐了,姐姐病中,闻闻这花香,便是看着也是欢喜的吧。”浅落接过昌平手中的花,那仍旧没什么血色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笑意,她将花凑近了自己的脸庞,嗅了嗅,那香味确实令人心情有所舒畅。
“讲什么呢?如此高兴?”门外传来了萧风绪的声音,浅落一回头,只见萧风绪当真一脸笑意出现在门口。
“皇兄,我正同雪姐姐讲,她身子已经好了些,想去街上走走呢?”昌平对着浅落俏皮使了个颜色,浅落秒懂,道:“是啊,陛下,这几日一直躺在床上,确实想去走走。”
她这些日子在病中一直都是闷闷的,如今终于有了兴趣,便爽快应允道:“去,自然是可以的,多派些人跟着保护。”
“遵命。”昌平兴奋不已,恭恭敬敬对着萧风绪行了个大礼,像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奖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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