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客官,楼上请。”店小二领着浅落来到了楼上的客房,不多久便送来了一叠香气扑鼻的臭豆腐。没想到这小乡村居然也有现代的臭豆腐,正当浅落大快朵颐时,突然间,感觉身体一沉,眼前人影重重,便重重地倒了下去。而当她再次醒了过来的时候,却在一间雕饰极为华美的房间内,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长发也披散了下来,浅落慌忙抱住了自己,不会吧,难道守了二十多年的节操就这么毁了吗?
正当浅落脑补了可能发生的一切画面的时候,门开了,进来了一位穿着华美,梳着长辫子的女子,看这打扮,并不像是这个国家的女子,但是装饰却又极其华贵,却不是平凡女子,那女子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丫头,端着什么的样子。
“你醒了啊,你睡了一天一夜了,是我和哥哥救了你。”那女子讲话的神情极为开朗活泼,十分讨人喜爱的样子,浅落一贯喜欢与这样的人打交道,不必费尽心思,不必太过忧思。
“我,我这是怎么了?”浅落隐隐约约记得昏迷前看到了几个男子的身影,自己正在客栈里吃臭豆腐,别的便是再也记不起来了。
“你遇到抢匪了,我和哥哥正好路过,看见他们扛着一个麻袋,便救了你,让大夫给你看了,才发现你中了迷药,不过大夫说你之前受过重伤,又连夜赶路的,身子疲弱,让你好好休息呢。对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昌平,看姐姐长得甚是面善,一看便觉得甚是有缘呢。”昌平眨巴着那双如水的眸子,甚是灵动乖巧。
不知怎么,浅落对这个没什么心眼的小妹妹也甚是喜爱,“我叫雪梨末,我这丑样子哪里来得面善,去年家中遭了难,去寻亲的,怎么知道亲戚竟然早已经不知道搬去了哪里,多谢你们相救了。”
“姐姐何必太过客气,想必姐姐之前必然是个顶美的姑娘呢,若是姐姐不嫌弃,便随我们一道可好?”昌平平时便是一个人,孤孤单单,觉着浅落面善,便硬是向她能够留下来。浅落见自己暂时没有地方可以去,便答应了下来。
浅落一声不吭的离开,房内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有留下一幅画卷,那卷面上是零落四散的梨花,在雪里翩翩起舞。“我叫雪梨末,梨花开败了,雪季便不远了。”梨花和雪花本是不可能出现在一处的,只是这画中的梨花和雪花却是那么的浑然天成,仿佛它们天生便应该在一处。景亭望着画卷,有些失神,他懊悔自己为何不向她解释清楚,她走了,她回去哪里呢?仿佛所有思绪一下子随着浅落的离开便也不知道去了何处,这院子里只剩下四散零落,即将开败的梨花。
“二皇子,如今您在皇上面前的宠爱及不上八皇子,在朝中的势力又及不上六皇子,谋夺大位,怕甚是困难啊。”白景殇的府内有一门客名唤聂方,此人看似仙风道骨,却一心想辅佐一皇子登上皇位,而对于当时形势一片大好的白景殇自然便成了聂方想要辅佐的对象。
“先生有何妙计?”所谓这个天底下不想当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这白景殇也毫不例外,白景殇作为先皇后的嫡子,曾经受尽宠爱,而当皇后去世,六皇子的母妃成了新的皇后,虽然有着太后和皇帝的宠爱,势力却大不如从前了。
“听说平阳国皇帝萧风绪即将来到京都,还带了他的妹妹昌平公主,想必必定是打了和亲的主意,但是若是两国和亲,殿下哪里还有登上帝位的机会,不若刺杀萧风绪,即使没有成功,也必然能够破坏和亲,挑起两国战乱,如此殿下便可以乘乱举事,逼迫皇上退位。”聂方一心只想速成白景殇的帝王大业,好实现自己辅佐帝王的宏图美梦,却没有考虑过后果。
凭着聂方的计谋,白景殇听闻觉得甚是有道理,要想成就大业,必然不能瞻前顾后,并且在白景亭的事情,皇上并没有选择相信他,反而要处死他,那么凭什么他还要顾念所谓的父子亲情呢?
小院内,一男子拿着半块梨花玉佩,站在那里,他着一身白衫,发丝垂落在那白衫上,发髻边那一缕青丝不觉中划过他的手掌,那背影并没有那伟岸宽阔,却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帝王之气,他便是平阳国的皇帝—萧风绪。人人都只知道平阳国的皇帝萧风绪,二十出头便斩杀了先皇钦定的摄政王,威慑了他在朝中的势力,还亲手杀了摄政王想要辅佐上位的亲弟弟,人人敬而远之,成了人们口中的恶魔,还想要用自己的妹妹来换取休养生息的机会,谁都能看出那只是他的缓兵之计罢了。若是等到他缓过神来,必定刀兵再起,祸乱再生。人们只看到他揽尽天下美女,娶了三大后妃,皆是朝中重臣之女,却不曾立后,只道他心机之深,想让那三大势力互相制衡,却不允许一家独大,却不知他只是为了那一人。
当年的萧风绪只是个贵妃生下的次子,而被皇帝送到邻国作为质子,一心想要逃跑的萧风绪每天都在想着各式各样的办法想要逃离这个牢笼,却始终没有办法,直到有一日他借口自己生了重病,支开守门的侍卫去为他找大夫,便逃了出来,在大街的转角处,遇到了一个穿着一身丧服,捧着一枚梨花玉佩哭泣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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