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儿,跟我走。”白景殇一把拉住了苏浅语的手,扭头就走,白景亭慌忙解释道:“二哥,你切莫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你没有喜欢我的妻子,误会你刚才没有抱着我的妻子吗?”说完,便带着苏浅语扬长而去,只留下白景亭呆立在原地。
已经一天一夜了,都没有人来理会浅落,这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啊,这算是什么梦呀?只听到外面忽然传来有人呻吟的声音,透过窗户,浅落看到一个老伯倒在地上,看上去像是心脏病复发一般,浅落一拍脑袋,意识到自己的梦境难道会出不去吗?很快她便来到老人的身边,浅落的爷爷患有心脏病,经常需要身边有人照顾,发作起来就和这位老人一模一样,浅落当机立断,找来了心脏病的药丸,喂了老人吃下,又不断替老人舒缓气息,老人逐渐恢复了脸色。
老人逐渐恢复了神志,道:“小伙子,谢谢你啊,今天不是你,我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看你的打扮你是府里的侍从吗?”
“这没什么,我是新来的,那天送殿下回来,被人抓起来说我要谋害殿下,刚刚看到您病情发作,我找了工具逃了出来,可是真的冤枉啊。”浅落发现这老人一副富贵打扮,在这府里应该是有一定的地位,若是取得他的信任,必定能够常常见到景亭哥哥。
“我是这个府里的总管,是看着殿下长大的,殿下从小失去母亲,在十三岁时便因为军功破格在宫外建立府邸,我是看着他长大的。我看你这般,绝对不像是会谋害殿下的人,这样吧,你就先跟在我身边做事可好?”浅落一听,至少能够先出了那个柴房,便是满心欢喜答应了。
“荣叔,我给您做了百合银耳粥和小菜还有这个包子,您肠胃不好,尝尝这些合不合胃口。”这些日子荣叔待浅落甚好,不仅让她和自己住在一个院子里,还事事周到,说浅落在这里做下人,不若是来享福的,而她的事情呢,就是照顾好荣叔,免得他再发生意外。
“梨末做的东西总是那么新奇,这包子真是精巧,竟然可以做成各种动物的形状,殿下这两日胃口也不是很好,不然你做些让人给殿下送过去看看他会不会有胃口?”荣叔一脸慈爱的微笑,他是真心把景亭当做自己的儿子来疼爱的。
“好啊,荣叔,不过您先吃,您觉得好,我再去给殿下做。”这几日始终没有见过景亭哥哥,浅落想着若他能够喜欢自己做的吃的,不也是一件好事吗?想到景亭哥哥,浅落竟不自觉脸红起来。
“丫头?丫头?想什么呢?”望见浅落这副模样,荣叔不禁笑了起来。浅落这才意识到,惊慌失措道:“荣叔,您,您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别以为我老眼昏花,从我第一次见到你,便知道你是个不折不扣的丫头了,不然怎么会让你住在我的院子,不让你与那些男仆同住呢?只是丫头啊,你的心思劝你还是要尽早放下的。”荣叔突然的语重心长吓了浅落一跳。
浅落意识到荣叔看出了自己的心事,便低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好了,你去吧。”浅落心神不宁地退出了房门,向厨房走去。
碰着做好的动物小包子和自制的柠檬蜂蜜水,浅落来到了景亭的院子,“姐姐,是荣叔让我给殿下送些吃的,还烦请姐姐通报下。”
“你东西交给我就走吧,殿下这几日不希望有人打扰他。”浅落听闻,张望着屋子内,却没有见到景亭,哪怕是个背景,她把吃食交给她们,只得离开,只是三步一回头,不时期盼他能够突然出现在眼前。
没想到这么久了,都几乎没有机会见到景亭哥哥,不知道为什么有的梦想醒过来时却醒不过来。从前她最爱在心情烦闷的时候将那些开导自己的话写在纸蜻蜓上,然后让它随风而去,她始终相信这样就可以把自己烦恼都带走。
自从那日从皇宫回来以后,景亭便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本想做个了断,没想到事情变得更加复杂,自从母妃死后,景亭十三岁上了战场,他本不爱习武,只是没了母亲的庇护,他若是想在这皇宫生存下去,便要靠自己,人人都以为他与二哥争夺皇位,而白景殇是皇后之子,天生贵胄,生于帝皇之家,必定有许多的无可奈何啊。
“殿下,荣叔命人给你送了吃的来。”婢女将浅落送来的吃食放在桌上,这几日,景亭自是没什么胃口,本想打发了去,突然间瞥见这吃食甚是可爱,便命人留下了。景亭拿起一只“兔子”竟然不自觉微微一笑,轻轻咬了一口,竟然是水果做的内陷,那包子里居然有张纸条,宛如纸蜻蜓的形状“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再饮一口那不知名的饮料,确实胃口大开啊。
不知为什么,望着这些,景亭的心中微微泛起了暖意,嘴角不自觉上扬,他突然想到,若是吧这些承给太后,会不会让太后也胃口大开呢?便急忙开了门,吩咐道:“快去把做这吃食的人给我找来。”守在门外的婢女也着实被吓了一跳。
这四月的清风,吹得人甚是畅快,伴着午后微微甜意的暖阳,怎么从前竟没有感觉到呢?微风间,一只纸蜻蜓随风飞扬,景亭伸手接过,这纸蜻蜓为何和包子里的那么相信,难道竟然出自同一人之手。景亭带着纸蜻蜓向荣叔的院子走去。
“荣叔,听说你吩咐人给我做了吃食,那个人可否让我见见他?”见到殿下竟然为了一盘吃食,亲自来找梨末,他异常惊奇,殿下从未如此不冷静过,除了苏姑娘那次,“殿下是来找梨末的啊,他大概是去后山了,他说想去散散心。”谁知景亭听到后,立刻出了门去后山,留下荣叔一脸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