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生死,我都愿意与殿下一道,绝不后悔。”听到苏浅语的这句话,白景亭的嘴角竟然露出了笑意,往后踉跄退了几步,自言自语,道:“原来一切竟是我一厢情愿,她竟从未多看过我一眼。”白景亭的眼角带着微微泛起的泪光,此时此刻对他而言是多么讽刺啊。
“皇上,老臣教女无方,才导致语儿犯下如此大错,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对太后和皇上而言,唯有落儿一个掌上明珠可对于老臣而言,却有两个女儿啊,求皇上太后开恩成全他们吧。”苏曲清便是当朝尚书,苏浅语和苏浅落的父亲,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希望能够放过苏浅语成全他的女儿。
苏曲清当年只是一个一心求取功名的书生,在街头卖些字画求取盘缠,当时的公主殿下被他的文采所吸引,二人更是以琴瑟和鸣了一曲凤求凰,这司马相如追求卓文君的心思果然打动了公主,公主苦苦哀求定要下嫁一个平民,太后和先皇极为疼爱这个小公主,只能答应了,在公主为苏曲清生下一女后才发现他早已经有了妻子还有一个女儿,并且深爱着她。接近自己不过是为了能够更好取得功名,他最爱的始终是他的妻子,最终就在苏浅落六岁时,突然间死去,无从查证,而在公主死后,官拜尚书的苏曲清更是将他和原配生得女儿苏浅语带回了府中,而太后见此念及苏浅落年纪还小便带回宫中抚养,怎奈苏家根基逐渐身后,苏曲清又是朝中重臣,动不得。不然怎么能够咽得下这口气呢?
听得一侍从来报说是收到了一封给太后的紧急信件,说是和宁郡主写的。太后急忙站了起来,接过信件,“是落儿,是落儿的笔迹。”皇帝慌张凑了过来,太后的语气满是担心和焦急。
皇祖母容禀:
皇祖母孙女不孝,自小承蒙皇祖母和皇帝舅舅厚爱,待落儿如珠如宝,更是赐予落儿这段良缘,怎奈落儿发现自己心中之人并非二哥哥,而是另有其人,孙女想要用一些时间来追寻自己的幸福。而二哥哥和姐姐情投意合,佳偶天成,请皇祖母和皇帝舅舅勿要怪罪二人,这都是孙女的主要,成全一对有情人,更是成全自己。如今二人良缘已成,若是皇祖母要怪罪,待孙女归来任凭皇祖母发落。
不孝孙女苏浅落敬上
“起来吧。”太后放下信,神色语气皆是缓和了许多,只是她觉得十分奇怪,之前落儿还哭着求着要嫁给她二哥哥,只短短几天便是改变了心意,既然木已成舟,怕是也没了办法,只能如此了,真是拿这个丫头没有办法。
“母后,您是打算放过他们了?”皇帝也是一脸无奈,他一贯知道这个侄女的任性,竟没有想要她竟然会这么做,不知为何,但是觉得她的行为还有一些伟大呢。“皇帝啊,我们看来真是拿落儿这个丫头没有办法啊,既然落儿都愿意成全了他们,那么我们也没有理由再为难他们了,说到底景殇是你的儿子,苏浅语也算是尚书之女,也算相配,算了,哀家累了,就如此罢了。不过皇帝你马上下令一定要找回我的落儿啊,我不能再让她像她母亲一样啊。”
太后满脸的无奈和苦笑,皇帝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二人,道:“你们今后好自为之,。”又搀扶起太后,道:“母后,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回落儿的。你也累了,我扶你回宫吧。”而此时最为兴奋地莫过于跪在地上的这俩人了,二人紧紧相拥在一起,仿佛劫后余生。
这场闹剧仿佛暂时落幕了,而这一切仿佛一把利刃狠狠插进了景亭的胸膛,将他的心脏一片片撕裂和切割,他踉跄着一步步走在回府的路上,不许任何人跟着,那嘶吼地样子全然没了平时的冷静。苏浅落看着已然心碎的景亭又怎么能够放心,她却只能远远跟随着他。
他来到姑苏桥头,失魂落魄望着桥下的水流,仿佛要同它融为一体罢了。难道?苏浅落的脑中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但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她深爱的男子竟然会这么没有骨气,为了一个女子,跳河。
他的身体一点点前倾,浅落急忙扑了上去,一把将景亭扑倒在地。景亭这才吃痛道:“你干什么?”
“你,你没有要跳河啊?”浅落一脸无辜地望着他,景亭挣扎着起身,道:“谁说我要跳河,我只是在这里吹吹风罢了,你可压死我了。”浅落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景亭的身上,瞬间尴尬地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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