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孟晚歌及两个小宝贝道了别,梨末便与韩千愿及归循出发了。谁知方才出门便听见后头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三人异常警觉,相互示意了一番,只一眨眼的功夫,月未阑与小月渺便叫三人揪了出来。瞧见这二人最为惊吓的当然是韩千愿,韩千愿险些没站稳,心想着前日里不是与这丫头说了个分明,怎么今日便是又跟了上来?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都与你说了我与你没有半分男女之情。”韩千愿似乎已然失去了耐心,语气中带了几分反感。
可月未阑见状倒是也不似前日里那般苦恼的做派,晃了晃手中的长剑,露出一个仿佛看穿了一切的微笑,“未婚,未婚,既然是未婚,那我便还是有机会,更何况雪姐姐究竟想要嫁给谁?那还不一定呢?”她得意的与月渺对视了一眼,目光扫过了雪梨末与归循二人,霎时间俩人脸上竟不自觉泛起了红晕。
韩千愿盯着月渺那张得意洋洋的娃娃脸便是知晓定然是这个小鬼与月未阑说了什么,才让她再次转变了态度,这一个已然是天大的麻烦了,这若是带上两个,他还不被二人给生吞活剥了吗?他只得用哀求的眼神望着梨末。
梨末亦是流露出无奈的神情,“渺渺,莫要胡闹,此番我们前去不定会有危险,你便虽这姐姐回去可好?”谁知那丫头听了便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撒泼打滚,怎么也不肯听话。
“娘亲,你可莫要胡说了,我才不怕危险,危险怕我才对。”梨末摇了摇头,她怎么竟然忘了,这小鬼又怎么会害怕危险,也不知哪里来的底气,她似乎总是能叫人头大却无可奈何。每次听见这娃娃喊娘亲,景亭心中自然是极度不乐意,这小鬼明明是韩千愿的私生子,却整日里缠着梨末。
“雪姐姐放心,我定会好好看着月渺这丫头的,这丫头与我很是投缘呢。”韩千愿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可不是投缘,这二人凑到一起,这效果他想想便是头疼不已,梨末不再理会二人,狠狠瞪了一眼韩千愿便径直向前走去,韩千愿当真是极度委屈的很,他这是招谁惹谁了,竟引起了这番祸乱,见梨末不再反对,一大一小欢欢喜喜地夹着韩千愿朝前走去。
走了一夜,一行人便在一座破庙落了脚,月未阑与月渺那两个没心没肺的倒是睡得很香,仿佛在何时何地若是倦了便能倒头睡下,韩千愿将自己的外衣给二人盖上,这个花花公子如今倒像是成了二人的随从一般,贴身伺候。
梨末坐在石阶上,仿佛出了那座囚笼哪里都是自由的,她正发着呆却觉身上一暖,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件外衫,“夜里风凉,怎么也紧着些自己的身子。”他略带忧心,可他的语气总是那般温柔,仿佛真哄着一个孩童一般。
“你怎么过来了?”她不知为何这人总是待她与旁人不一般的温暖,莫不是真将自个儿当做了师傅,倘若真是如此,这日后着实是个难缠的。
“这三人睡的香,便也有些没有了倦意,你可能同我说说那一日大典之上那道幽蓝色的光好似与我们在小楼里见过的如出一辙?”他心觉着两者之间必然有联系,便假装不经意提起。
梨末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怎么竟突然问起这事,虽然她也知晓此事定是与极幽花有关,可为何眼前这人的血却也能令极幽花产生感应,“那时我便与你提起过极幽花,可我却始终不明为何你的血也能与极幽花产生感应,难道是那一日你我一道在小楼里的原因吗?”梨末反问道。
景亭大抵心觉是在夜阑山庄之时那道幽蓝色的光作用,可却依旧装傻不动声色。“我并不知晓原由,许是机缘巧合不定,只这极幽花究竟是何种事物?”
梨末瞧着他那懵懂的表情,心觉他或许当真是不知情的,“这极幽花我也不过在一本古典书籍里见过,却从未见到过,因为此花的缘来太过残忍也不会有人将它当真,可如今这花竟与你我命运相连可见并非空穴来风。”梨末望着远方,依旧无法相信这极幽花竟然将他们二人想联系。
“竟有此事?你可能讲与我听!”景亭愈发好奇,这背后究竟是怎么样的一段故事。
他睁大了眼睛,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望着梨末,梨末见他这般有兴趣却也不忍心扫了兴,便将这极幽花的故事,细细说与他听。传说极幽本是一个花精却是个正经修仙的小精灵,长在山坳里,石岩下不起眼的小角落里,一日****过后,极幽受了重伤,被路过的药师带了回去,悉心栽种,那药师本与一富家小姐自小定了亲事,爱慕非常,可谁知那富家小姐嫌贫爱富一心想要攀高枝,极幽知晓后便化作了富家小姐的模样陪伴在他身旁,起初的报恩却浓的化不开情意,奈何这或许原本便只是极幽一人的痴心,一人的劫罢了。
药师一心钻研药术,渐渐情深意笃成了冷漠与忽视,而极幽却感到自己的身子日渐虚弱,她一时觉得是真身出了差错,几番探究才发现那药师带她回来便是为了用她来做毒药的实验。极幽又气又恼质问药师为何这般做?药师却告诉极幽他早就知晓她不是那位小姐,因为那个嫌贫爱富的女子向来便是高高在上哪里会这般待他,他要将那辜负他的那对男女用这世间最毒的药,让他们一点点痛苦的死去,他发现那朵极幽花似乎颇有灵性,便决定用它来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