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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008 吃干抹净

暗室里光线不好,但那轻微的喘息声以及身体不可思议的本能反应却骗不了人,易白几乎咬碎一口银牙,若是有可能,他要直接手撕了这个女人让她没机会活着走出去。

他的本能反应,曼殊是最“深”有体会的,于是嘴巴里不可抑制地发出了某种旖旎到极致的声音,听得易白从耳朵尖红到脖子里。

“我再说一遍,下去!”

近乎命令的语气。

曼殊充耳不闻,动作倒是收敛了些,不过,这是她人生中头一回体会到什么叫“快活”,况且又是和这样赏心悦目的男人一起,没到巅峰,怎么可能停下来?

想到这里,曼殊伸手摸摸他的脸,“乖,不会弄疼你的。”

易白脸上的潮红急速退去,整个儿黑了。

曼殊没数过那“巅峰”巅了多少次,反正等云雨初歇的时候,自诩体力倍儿棒的她哪哪都酸哪哪都软,好想一头倒下去就睡。

可是,旁边某人的软麻穴好像快失效了,正准备掐死她。

曼殊又岂会让他得逞,穿好衣服以后撑着坐起来,挪到他旁边,毫不犹豫地低下头捧着他的脸再送一吻,并且狠狠地咬了一口,将他温热的唇给咬破,尝到血腥味儿以后站起身就走,丝毫都不拖泥带水的——要是再不走,一旦让某人恢复了精神,她就得被撕得渣都不剩——哎呀,说好了磨合到同一个点上就在一起的,这都磨合不知多少回了,回回在同一个点上,他怎么还想杀了她?化尘老混蛋扯谎骗人——不管了,先溜为妙。

曼殊既然选择在今日现身灵云观,自然是早就和麒麟国那边打过招呼了,麒麟国的船会来接她。

于是从陆家马厩里挑了匹脚程不错的上等马直接朝着渡口飞奔而去,利索地上了船,第一时间去净房沐浴,把自己里里外外洗了个清爽干净。

而被吃干抹净的某人,走出暗室的时候,不仅脸色不对劲,就连周身的气息都不对劲,他不给陆修远任何询问的机会,同样第一时间去了净房,一泡就是一个多时辰,几乎快把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给洗破皮才肯放过自己。

在他沐浴期间,陆修远去了一趟暗室。

他是过来人,对于暗室里飘着那种特殊的气味,一闻就懂。然后,整个人都有些懵——女帝这是强了阿白?

这女人,可真够简单粗暴的。

马上让人把暗室给打扫了,陆修远再出来时,易白已经沐浴完,黑沉着脸坐在房间内。

“阿白……”陆修远小心翼翼。

“兄长,我要去麒麟国。”

易白道,声音里说不出的愤怒。

“前两年你不是刚去过?”

“那不同,上次只是单纯地找她,这回,找到我就掐死她!”

怎么一副气势汹汹的态度?

好吧,对于一个从小在男权国长大而且被灌输了禁欲思想的男人来说,被强这种事,简直是人生一大污点,尊严都被踩扁了。

陆修远相信,这种时候谁要是忤逆阿白一句,他一准杀了那个人。

所以,没敢惹他不痛快,“好,我这就让人去安排。”

抱着掐死曼殊的信念,易白启程,踏上去往麒麟国的路。

曼殊一直以为易白不会追来的,因为他一来就证实了他们之间发生过关系,对于易白这种死要面子的男人来说,守口如瓶当没发生过按兵不动什么的难道不才是正确反应吗?

那么,远远跟在她们船后面的那艘船上的人咋回事?

曼殊可没忘记自己某天坐在房间吃水果的时候,一支冷箭“嗖”地一声就从窗口飞了进来,穿过她手上的苹果,再“哚”地一下稳稳当当刺进柱子里。

皇骑护卫大怒,要动手,曼殊笑眯眯地道:“未来的皇后调皮,跟朕开玩笑呢,不必当真,不必当真,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我能应付。”

既然都被他恨到这份上了,老躲着似乎也不是什么好办法,曼殊干脆大大方方出去“接客”,嘴巴里叼着一只樱桃,坐在甲板上望着距离她们越来越近的那艘船。

没几天的工夫就被追上来,看来她这位皇夫是那天完事儿以后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啊——啊不对,他一定会把自己从里到外换洗干净,嗯,这个过程大约要一个时辰,洗干净以后还会再生小半个时辰的闷气,然后越想越不痛快,越想越恨不得撕了她,这才开始准备上路。

好在某人并不在旁边,否则要知道她猜得这么准,对他知根知底,那脸上的黑色绝对能再刷几层。

不过,虽然不在她旁边,但是在她对面啊!

曼殊站起来扶着栏杆,望着那艘船上穷追不舍的人,他已经动作利索地拉弓搭箭了,哪怕看不清楚表情,曼殊也知道他脸上必定比锅底还黑,心里恨不得把她这个强迫他破戒的人万箭穿心。

只可惜啊,她不能死,就这么死了多没劲。

“易白,你要是狠得下心杀了你儿子,就随便放箭!”

曼殊双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朝着易白大喊。

易白正准备放箭的动作一僵,随后那支箭就这么掉到了海水里。

嘎?这都信?

得是多没常识才会相信几天就能怀上啊?

不过话说回来,他没常识不是很正常么?

曼殊摸摸下巴,在麒麟国,单纯的男人见过不少,但是“单纯”成易白这样的,倒真是头一个,还是忍住别笑,否则被他看到,自己又得“罪加一等”。

被“儿子”救了一命的女帝暗搓搓地躲回自己房间。

不过,躲得了白天,没躲过晚上。

易白的船已经追上来了,他乘着小船过来的,攀着绳索上了曼殊的船以后避开皇骑护卫,直接闯入曼殊的房间。

彼时曼殊正在睡觉,听到破门的声音,懒洋洋地坐起来,打了个哈欠以后望着站在珠帘外的男人,“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