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汛没有搭理凌源反而冷笑着吹起尖锐刺耳的哨声,听到凌汛的哨声悬崖四面八方都传来类似回应低沉的蜂鸣声,树林之外传来一阵惨叫声夹杂着惊呼声以及其他的响动,紧接着树林之中传来一阵杂乱无章异常急促的脚步声,那些方才仓惶逃进树林妄图逃离悬崖的人纷纷丢盔卸甲、狼狈不堪的往回撤!在他们身后层层叠叠的银光发出低沉的蜂鸣声,如影随形紧紧跟随在那些人身后,好比有人张开一张巨网将意图出逃人驱赶回去一般!
那些银光一转就与拦在凌源、凌傲和凌赫跟前的银光网汇聚在一起,蠢蠢欲动的银光发出令人心烦意乱、头痛欲裂十分诡异的蜂鸣声!凌傲和凌赫见此情形早就吓蒙了,他们不约而同探手拽住凌源的肩膀,不顾凌源的抗议扯着凌源小心翼翼向后倒退,那些银光由始至终停在原地既没有步步紧逼也没有后退一分一毫!
一转眼的功夫除了为祸、阡陌、凌风、燕雨、逍遥、凌寒彻、天极以及依旧哭的稀里哗啦的云天依旧站在原地之外,原本待在悬崖之上的人全都聚集在悬崖的中部,他们惊慌失措的挤在一起,凝在半空的凌汛嘴角微翘冷笑着用充满鄙夷的眼光,冷冷的盯着惊慌失措的人们看!
至于七离仿佛忽然之间成了聋子,悬崖之上所有人都惊慌失措、乱成一团!只有他依旧慢吞吞地朝凌政和天邪走过去。
见此情形原本龟速前进的天邪一咬牙,踩着几个侍卫的肩膀飞快朝凌政飞跃过去,见天邪冲自己飞跃而至凌政双手轻轻一甩就将两个人肉盾牌卸了,他轻轻跺了跺脚整个人腾空而起朝天邪飞跃过去,天邪随手将手中的盾牌、长剑甩飞了,将一根绳索拿在手中轻轻一甩,绳索刚好缠住凌政的腰身将凌政扯到天邪身旁,天邪领着凌政降落在人群之中将一众伤痕累累的禁军侍卫丢在原地。
七离顿住脚步叹了口气慢吞吞地转身往回走,那些银光仿佛收到指令一般越过七离,飞快回到原处将依旧在嚎啕大哭的云天围了个水泄不通!
七离眼眸都没抬一下自顾自走到凌寒彻身旁,抬眸看了悬崖一眼轻声说“确定了吗?身在其中两眼一抹黑实在不敢妄下定论!”
凌寒彻抬眸看着那些被凌政和天邪遗弃的一众侍卫,站在原地愣了半响其中一个侍卫率先撒腿冲向人群,一转眼所有的侍卫全都冲进人群之中,悬崖之上只剩下站在边上的阡陌、为祸以及站在人群之外的凌风、燕雨、凌寒彻、七离、逍遥和天极,
“你决定吧!本王与七离身处迷雾之中成了睁眼瞎!”凌寒彻收回目光没回答七离的话,反而又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站在悬崖边上的阡陌快步走到凌寒彻身旁,探手拽住凌寒彻的肩膀冷声说“凡人,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
凌寒彻回眸似笑非笑的看着阡陌,阡陌刚想发飙为祸坏笑着说“大巫师,如今这些凡人已成了瓮中之鳖、笼中之鸟!他们早已自顾不暇何来闲情逸致回答你的问题呢?你若想得到满意的答案其实也不难呵呵呵!”
“为祸,命令毒蛊人拦住那些暗器!否则本宗就将你的底细告诉他们,届时看谁更倒霉没处可待哼!”阡陌毫不掩饰命令为祸。
原本镇定自若的为祸错愕的盯着阡陌看了许久,扯了扯嘴角笑着说“看来本王座当真是大意了!千算百算将心机城府最为深沉的大巫师给遗漏了!只是大巫师本王座以为你方才就应当亮出这个底牌了!如此一来兴许此时此刻你已经在前往找寻少主的路上了!常言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大巫师你错过了最佳时机!此时此刻你这张底牌兴许已成为一张无用的废纸了呵呵呵!”
见为祸洋洋得意的样子阡陌翻了个大白眼,他回眸盯着凌寒彻看眼中尽是祈求的神色!凌寒彻心里头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贤王殿下居然有心思探头探脑东张西望!
为祸见阡陌对于他威胁无动于衷,冷笑着探手从腰间拿出一条全身乌黑的飞索,不想凌寒彻居然抬手指了指为祸的身后,微笑着说“百里隆,本王不以为凌皇族的炫寒诀尚且无法抵御的暗器,你们鲛族的流光球能保证你完好无损地从悬崖逃脱!当然了若是百里老将军不介意支离破碎、死无全尸那便另当别论了呵呵呵!云天理事长,你说本王说得对吗?”
听了凌寒彻的话为祸满不在乎的回头瞥了一眼,猛然发现悬崖之上早已密密麻麻、重重叠叠布满了无数悄无声息的银光,此时此刻那些银光全都对准了为祸的后背,只要为祸敢作出开溜的动作那些银光便会同时发动攻击,为祸很可能在顷刻之间连渣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