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川的心提到了嗓眼:“你杀了他?”
陈忧薙背过脸去。
“母子连心我已经见过了,那个孩子又怎忍心伤害他,我把他送出去的时候,孩子还是活着的!”
赵川压低了声音。
“朕可以马上派人把孩子给你找回来,告诉我送到了哪一家?”
陈忧薙摇了摇头。
“那家人对孩子也很好的,视若己出,为了不让子期尴尬,就不要打扰了吧!”
赵川的眼神变得冷厉。
“不是袁佩佩,是你,对不对?”
陈忧薙的身体剧烈颤抖,却没有说话,赵川又追问一句:“回答朕!”
虽然看不到陈忧薙面部的表情,可是看到他双肩抖动,也不知道此时正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久,陈忧薙这才说。
“皇上说的什么,臣妇一点也不知道!”
赵川压低了声音。
“你府内的长史是皇后给你找到的,他说和你有私情,也是皇后跟我说的,你和皇后究竟还有什么在瞒着朕?”
陈忧薙的声音变得有些无奈。
“难得糊涂,陛下何必揭人伤疤?”
赵川又说:“皇后的诊断并无双生子,另一个孩子是从哪里来的?”
陈忧薙非常平静的说:“那个太医医术不精,诊断有误,陛下又不是专业的医生,又怎么能弄得清楚?”
看到陈忧薙那佛系的态度,赵川心中的火气消了大半,但仍有些许不甘。
“陈忧薙,你这般无所谓的态度,真让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既然如此,那往后你究竟作何打算?”
陈忧薙轻叹了一口气。
“赵川,我不过是这乱世中微不足道的浮萍,哪有主宰自己命运的能力?在蕲县时如此,陈县如此,荥阳亦如此,如今更是这般,我早已认命,顺从命运的安排罢了。”
赵川犹豫了片刻。
“即便你如此想,可就真不担心那悠悠众口?”
陈忧薙脸上浮现出极度的不屑,说道。
“我往后深居宫中,与那些人再无交集。他们的喜好憎恶,与我何干?我又何必为此烦忧?”
赵川点了点头。
“也许你今日的付出,未必能换来他日的回报。这世间之事,往往难以预料。”
陈忧薙再次长叹一声。
“在我心中,我从来不是什么许国夫人,更不是什么奉圣夫人。自从被你强掳而来,我就只有一个身份,那便是你的奴婢。”
赵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我已让虞妙弋将去除疤痕的药给了你。如今那奴隶印记已然消失,过往之事也无人再会追究。你完全可以依照自己的意愿去过活。”
“主人,您说的都是真的?”
赵川郑重其事地说。
“自我给你那医治伤疤的药膏起,便已表明我彻底摒弃了从前那份所谓的奴隶契约,旧时的称呼,还是免了吧!”
陈忧薙却用力地摇了摇头看向赵川。
“你可还记得在蕲县之时,你强行将我和虞妙弋抢到郊外,欲行非礼之事?后来你良心发现,放了我们,可紧接着,我们又被都尉霸占,你一怒之下杀了那都尉。这些事,你莫非都忘了?”
赵川的脑海中浮现出刚刚穿越而来时的场景,那时,这具身体的原主妄图享受齐人之福,却被陈忧薙手中的烧火棍瞬间打得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