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宛老实听话的搬着椅子过来,全神戒备的坐在他身边。
萧应循没再做言,继续批阅奏折。
顾凌宛坐在他身旁,用眼睛分别瞪他,剜他,刀他,心里在骂他【粗鄙的big变态,看似文绉绉的,居然满ko喷粪,我一直就觉得你不适合做皇上……】
青年像一只蚊子,嗡嗡的在他耳边,萧应循想说让青年闭嘴,可人家却并没有张嘴,只是在心中叭叭谩骂着他。
“朕想喝茶。”
顾凌宛停止在心中谩骂,起身离开御书房,去沏茶了。
萧应循拿出方帕,擦拭额上被顾凌宛骂出的汗水,然后他的嘴角竟然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清浅的笑容,眼中似有幸福在浮动。
倘若可以,他宁愿让青年就这么谩骂他一生一世。
没一会顾凌宛端着一杯茶水走了进来,他停在萧应循面前, 恭敬的将茶盏送了过去:“皇上,请喝茶。”
萧应循放下手中的朱砂笔,接过他手中的茶盏,缓缓送去cun边。
顾凌宛【呵呵,我吐了一ko唾沫在这里头,让你尝尝我的唾沫是什么味道哦!】
本王又不是没有尝过你的唾Ye,萧应循毫不犹豫地张嘴,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但就在此时,顾凌宛的另一句心声如同一颗炸弹般在他耳边响起:【我还往里面放了一只苍蝇翅膀、一条蚊子腿、一根猫屁股上的毛。】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萧应循脸s一变,一股恶心感涌上心头。
“嗙!“的一道不小的响动,萧应循将手中的茶杯放到龙案上。
紧接着,他站起身来,快步朝着殿门走去。
见此,顾凌宛问他:“皇上,您这是做什么去?”
“出去小解。”说着,萧应循停住步伐,转过身来,神s已经改变成萧澜杰的温和而亲切,他微笑着说:“王妃为朕沏的这杯茶水味道不错,待朕回来有赏。”
顾凌宛客气道:“这是凌宛应当做的,皇上若是喜欢饮用, 我多给皇上沏几杯。”
萧应循没做言,离开了御书房。
顾凌宛望着门ko的方向:“刚才 ,我怎么感觉皇上的笑意寒森森的,有点可怕呢。”
萧应循出了御书房后,将刚喝进腹中的茶水都催吐了出来,然后又用一壶的白水漱ko,做完这些,他并未回御书房,而是走去常念殿的方向。
他还未走到常念殿,就听见有笛声传了过来,萧澜杰儿时喜爱吹笛子,到了少年便不曾吹奏笛子。如今他终r被Qj于常念殿,殿中又放着那把玉笛,他便坐在院,中重新吹奏了起来。
萧应循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入院子里,对看守在一旁的魏征说道:“以后莫要再让他吹这把笛子。”声音不big,但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
说完这句话后,萧应循没有再多言,走到萧澜杰的身边,轻轻地坐了下来。他静静地聆听着萧澜杰吹奏的笛曲,仿佛沉浸其中。
兄弟二人并肩而坐,宛如回到了童年时光。那时,他们形影不离,一同嬉戏玩耍。萧澜杰总是慷慨地将自已的美食与萧应循分享,而萧应循则毫不吝啬地将自已的好物赠予他这位兄长。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命运发生了变化。弟弟的才华逐渐超越了兄长,兄长的心态也随之改变。他不再吹奏那悠扬的笛声,而是整r沉迷于对弟弟的算计之中。
这一算计就是十几个年头。
悠扬的笛声渐渐消失在了空气中,萧澜杰手中轻轻把玩着那支晶莹剔透的玉笛,嘴角泛起一抹自嘲般的笑容。他的眼神有些黯淡,仿佛心中有无数思绪在翻腾。
“朕绞尽脑汁,费劲心思,想要胜过六弟,孰料到头来,朕却被六弟打的一败涂地!”他的声音苦涩,带着深深的无奈和挫败感。
萧澜杰的目光凝视着远方,回忆起与萧应循之间的种种。他曾经用尽一切手段,试图超越对方,但最终却发现自已始终只是一场徒劳。每一次的失败都如同一把利剑,刺ton着他的自尊心。
“朕为了权力和地位不择手段。现在看来,这一切似乎都变得毫无意义。无论朕如何努力,命运总是在捉弄朕,让朕变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萧应循:“皇兄,你要说什么,别废话!”
萧澜杰摇头叹笑:“六弟永远都是那般的有理xin。”转瞬又道:“朕想陪同母后去程德的避暑山庄小住一段时间。”
“不可以。”
言罢,萧应循沉眸望向面带温润笑意,看似人chu无害的萧澜杰,道:“臣弟绝不会给皇兄任何一次东山再起的机会。”
眼见面前之人不吃他这T,萧澜杰拢上阴霾:“好,当朕什么都没有说,不过六弟你最好别给朕一星半点的机会,让朕东山再起。”又问道:“六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何事?”
萧应循:“找皇兄配合臣弟做一件事。”
萧澜杰:“配合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