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
顾凌宛捋了捋长发,整理一下仪容,便与东明离开了卧室。
很快,二人到了书房门前,东明轻轻敲了敲门后,推开门板,厚重的木门发出低沉的“吱呀”声,给人一种ya抑的庄重之感。他侧身让开,向顾凌宛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顾凌宛提起衣摆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去。
古朴典雅的书房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萧应循正襟危坐在一张梨木文案后。
他身穿一袭素s暗纹长袍,衣摆整齐地垂落在地上,五官深邃俊美,天生就带着一种矜贵气度,长发如墨,一丝不苟的束在一顶同s系的高冠中,更显其高贵不凡,散发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然而,他的面s却清冷如冰,淡漠疏离,透着生人勿近的孤傲,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此刻,他手中握着一支狼毫笔,笔尖轻轻触碰着纸张,留下一行行工整的字迹,他的动作优雅沉稳,神q专注,好似没有发现顾凌宛进来一般。
不过,顾凌宛清楚,男人只是不想理会他。
顾凌宛不想让男人看出站在他面前的已经不是原主的端倪,即便在男人视他为空气的q况下,也按照礼数向男人微微欠身,行了一礼,随后便静静的站在那里。
男人仍旧低着头认真书写着休书,一笔一划,字斟句酌,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动摇。
休书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张纸,更是一种解脱和释放。
这一段婚姻不过是身为皇室血脉所必须承So的无奈之举。如今,终于能够将这桩令他厌恶的婚姻,终止在手中的休书上。
顾凌宛站了一会腿有些疼,心道【萧老二你还行不行了,写个休书用了这么长时间。】
“pia嗒”一道细碎响动,萧应循手一抖,手中的毛笔落在了桌面上,在刚刚写完的休书上留下了一片漆黑的墨痕,好像一朵盛开的黑s花朵,格外醒目。
他面s沉郁,严肃地凝视着顾凌宛:方才,世子居然说了一句如此侮辱本王的话!
今r,他这是哪来的胆子?
顾凌宛正低眸揉着腿,并未发现萧应循看他的眼神。
【王府中我也没什么东西,拿了萧老二的休书,简单收拾一下,便带着东明离开。】
萧应循颦眉,一贯清冷寡淡的眼眸中迎上不解之s,目光定在顾凌宛身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本王方才分明听到世子在说话,但他的cun瓣却始终未动,没有张开过……”
陡然,他的神s一滞,震惊不已——自已这是能够听到世子的心声!
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奇异之事!
萧应循平静的心湖上好似被顾凌宛投进一块石头,j起一圈圈涟漪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时顾凌宛的心声又朝萧应循砸了过来【三个月后,萧老二就会被毒死,当下与他和离,省着以后我还要挂上个寡夫的标签,多难听呀。】
原主小时候在一个寒冬被人推进了冰冷刺骨的池水中,自此双腿便落下了病根,平r里若是久站或是久走都会隐隐作ton。
此时的顾凌宛正在专心揉着自已的双腿,他揉了一会儿后,抬起眼来,正好对上了萧应循那一双黑沉沉的眼眸,他的眼神深邃而幽暗,就像是夜空中最深最冷的寒潭一般,让人捉me不透。
顾凌宛觉得这双眼睛有些渗人,他眼波轻转,与男人错开视线,礼貌询问他道:“王爷,休书写好了吗?”
【萧老二你再磨叽,当心小爷我反客为主,写一份休书休了你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