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按捺着烦躁,听完他胡扯,心中感慨白氏母子到底是有多软弱,以至于下人糊弄她们甚至都不过脑子,颠倒黑白张ko便来。她不过是想吃个家常饭,这就“骄奢y逸”上了?
她不耐烦道,“你扯完了?我叫你来,不是叫你来扯淡的!给我吃泔水,怎么?我还得感恩戴德不成?”
刘福看着面前单薄的少年,ya根就没把她那点怒火放在眼里,以前她也不是没反抗过,最后还不是被柳氏治得服服帖帖的?
想到这里,他敷衍道:“小的哪敢?不过我劝您还是省点力气别闹了,好好把这些饭菜吃完了,早点休息。小的还有事q要忙,就不奉陪了。”
秦臻只想把吃饭的事q解决掉,懒得跟他兜圈子废话,她道:“废话少说,我要吃饭!”
刘福见她软硬不吃,便冷言讥讽道:“世子爷,我跟您说句实话,您在这府里能有ko吃的就该烧高香了!你们几个能留在这府里那全仰仗老祖宗仁慈,但凡她把你们赶出去,你们不早就饿死了吗?您那小几上的菜,不都是饭食吗?谁说不让您吃了?要我说,能有ko吃的就不错了!人呐,要知道惜福,更要知道感恩戴德!”他料定这秦臻不敢真把他怎么样,于是打定主意糊弄到底。
秦臻给气笑了,这阖府上下明目张胆地苛待当朝功臣遗孀幼子,这般蠢材颠倒黑白仗势欺人,还洋洋自得理直气壮,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
“你是在跟我装傻?”秦臻端起那盆黑黑的东西,看着他似笑非笑,刘福心中顿时升起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瞬,秦臻便将手里的盆子递向翠翘,“翠翘,伺候刘big总管用饭。”
翠翘迟疑了一下,顺从地接过秦臻手中的饭,按住刘福,不等他反应过来,抓起一把就往他嘴里塞。
刘福回过神来想要挣脱,奈何翠翘力big如牛,那馊了的饭菜一把接一把的塞进他嘴里,噎得他直翻白眼,嘴里的味道一言难尽,恶心的他直想呕。
秦臻在旁抱臂欣赏,嘴也没闲着,絮絮叨叨地说着风凉话,主打一个气死人不偿命。
“这偌big的国公府t?,里里外外big小事务,全赖刘总管费心chao持,瞧瞧你忙得脚不沾地,连听主子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你可真是我国公府的好nu才,既卖力又忠诚。我势必要好好对你,不能叫你寒心。今r爷的饭菜就都赏你了,我们娘儿俩能活到现在全仰仗您费心照顾,多吃点多吃点,不要客气,平r里你可是吃不到这么好的饭菜,放心吧,爷不是傻子心里门儿清,你对我们的好,我都记在心上,我不仅感恩戴德,我还知恩图报!”
好在饭菜不算多,待翠翘塞完,刘福跪在地上抠着脖子拼命Gan呕,一边呕一边狠狠骂道,“你这贱人竟敢如此对我!待我去老宅禀明老祖宗,将你。。。”话还没说完,又是一只碗飞过来砸在他嘴上,刘福顿时消了音,只捂着嘴巴发出闷闷的哀嚎声。
“你还没吃饱?”秦臻盯着他阴恻恻道。
刘福顿时收声,两眼通红咬牙切齿地死盯着秦臻。
见他安静下来,秦臻这才满意地数落道:“刘福,柳氏是你祖宗,可不是我祖宗。你知道姨娘是个什么东西吗?我劝你先弄清楚谁才是这府里的正头主子。”
刘福只听得她羞辱柳氏,惊怒jao加道,“你竟敢对老祖宗不敬!”
秦臻见他分不清楚主次,十分不耐烦,“你没听明白?柳氏一个姨娘,凭她也配做秦国公府的老祖宗?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也只有你这种蠢货捧她臭脚。”
若不是现在还不是big动Gan戈的时间,她才懒得跟这蠢物浪费ko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