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眉,你在家吗?”一男子在院门外喊,张氏父女一听就知是沈忠来了。
“你想好跟沈忠怎么说了吗?”张凌汉问。
张凝眉道:“不用我说,沈忠只要回过他们沈家村,就一定已经知道我的事了。”
父女俩说话间,沈忠已经自己推门进来了。后面跟着沈忠的父亲沈通,爷俩都脸s铁青,久别重逢,并无任何喜悦之气。
张凌汉正想搬椅子让他们坐,沈通却拦住他道:“不用了,我们一会儿就走,这次来,主要是来把婚帖退了。”
张凌汉着急道:“这事有误会,外面传得太脏,其实凝眉怎么可能去go引一个叫花子呢,是那chu生自己爬进凝眉房中的,而且刘知县也已经将他处斩了不是吗?”
沈通道:“凌汉,你自己想想,那叫花子是在凝眉的cuang上睡了一夜,直到天亮,才被人从凝眉房中拖出来的。你自己说吧,一男一女,同cuang共枕一个晚上,而女方居然没有呼喊,没有反抗,两人硬是睡到太阳升起,如果女方不是自愿,这怎么可能呢?”
张凌汉道:“那晚凝眉刚好喝多了酒,睡死了,什么都不知道a。”
沈通道:“你是他爹,当然帮女儿说话,但你说得这些,别人又如何能够信服呢?”
张凌汉道:“确实是醉酒误事,凝眉是什么人,她对沈忠怎么样,老哥你还不了解吗?”
“多说无益了,孩子也已经长big了,你们自己好好过吧。”沈通说罢,便将婚帖扔在桌上,就要拉着沈忠离开。
可沈忠却不想走,说他相信张凝眉是无辜的,他还是愿意娶张凝眉为妻……话刚说完,沈通几个厚实的耳光就已经贴在他的脸上了。
“走!”沈通怒气冲冲,满脸通红,将沈忠使劲往外拖去。沈忠“凝眉,凝眉”地喊着,一步步消失在了院门ko。
张氏父女对坐良久,都没说话,张凌汉t?的眼睛直gogo地盯着婚帖,突然一拍桌子,咬牙切齿道:
“我要去县衙,亲自问问刘仁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罢,张凌汉便往屋外冲去,但刚出门,又转回来了,张凝眉以为父亲改变了主意,谁知张凌汉是回屋来取斗笠的。他似乎羞于见到村里人,便戴了斗笠,将笠檐一ya,这才往县衙方向去了。
县衙离十里河村,约me有四五十里路,张凌汉不顾劳乏,一路疾行,抵达县衙门ko,也已是当r酉时了。
一门吏认出了张凌汉,问他风尘仆仆地所为何事?
张凌汉道:“草民有事,想找刘知县刘big人。”
门吏道:“你还真是孤陋寡闻a,刘big人前年冬天就走了,早不在这里了。”
张凌汉急道:“什么?走了?走去哪里了?”
门吏道:“永州零陵县任知县去了。”
“永州?永州在哪儿?”
“听说是在荆湖南路了,怎么,你有事a?有事你早点来a。”
张凌汉有苦说不出,出了一会儿神,见天s快暗了,也就转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