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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枕边人

叫花子喷着酒气,一面环顾四周,一面不断地问:“你们是什么人?这是什么地方,是衙门big堂?”

刘仁昌朝身侧的一个衙役,使了个眼s,不耐烦地说了句“掌嘴”,那衙役朝刘仁昌点一点头,便手持板子,上去就往叫花子脸上cou了十几板,直打得他满嘴鲜血直流才收手。

“你现在清醒了吗?”刘仁昌问。

那叫花子哭着道:“清醒了,清醒了。可小的还是不知这是哪儿a?”

“这是归善县衙,这位是知县刘big人。”一衙役提醒他道。

刘仁昌朝那衙役摆了摆手,让他不要说话,自己则盯着叫花子的眼睛,严厉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做何营生,快快讲来。”

叫花子道:“小的姓涂名原,惠州海丰县人氏,由于从小多病,人也笨,做不了活,一直讨饭为生。”

刘仁昌道:“涂原,你现在既然清醒了,就把如何爬入县衙,如何翻窗进入张凝眉的房中,并将其玷污的罪行,一五一十都jao代了吧,也免得So不必要的皮ro之苦。”

涂原道:“刘big人,小的一直是住在土地庙的,小的也不知道是怎么睡到那女人房中去的……”

“big胆刁民,竟敢诓骗本官,”刘仁昌手拍惊堂木,愤怒道,“你从衙外翻墙进入县衙,鞋印还留在县衙围墙之上,那张凝眉所住的房间,其窗台上,也有同样鞋印一双,经查,鞋印big小,以及鞋底纹印的花样,都与你所穿的这双布鞋一模一样,你如何抵赖?”

涂原结结巴巴道:“小的……小的……小的实在不知,小的冤枉,小的一直睡在土地庙中的a,一直睡在那里的a。”涂原翻来覆去地,就是这么几句话,虽然看上去很急,想说点别的什么话,但或许因为太过慌张,实在说不出其他东西来了。

刘仁昌冲管家刘吉道:“刘吉,你带人押着涂原,去围墙处,去张凝眉所住房间的窗户处,当着涂原的面,实地勘验,核实,然后再回big堂上来。”

刘吉道了声“是”,便带人押了涂原,走出big堂而去。一会儿到了围墙边上,果见墙头有泥鞋印一双,其big小,长短,以及鞋底纹印的花样,均与涂原所穿布鞋一致。

接着,又来到张凝眉所住房间的窗前,窗台上所留的鞋印就更清楚了,比对之下,也完全可以证实,歹徒所穿鞋子,与涂原脚上布鞋是完全一样的。加上涂原本身又是在张凝眉房中,被抓了现形的,因此涂原翻闯县衙,玷污民女的罪行,便算人证物证俱全,彻底坐实了。

然而到了要签字画押之际,本来已经认罪的涂原,又big声喊起冤枉来,刘仁昌忍不下去,火气一上来,便令衙役搬出刑具,对涂原用起刑来。

涂原别看长得五big三粗,一上刑没几个回合,就疼得直叫,很快就向刘仁昌求饶,表示愿意认罪伏法,说自己可能是酒喝多了,方才一时没想起来,这会儿想起来了,昨晚是自己趁着酒劲,想铤而走险,翻入县衙看看。

来到后衙,见有一间屋子,因为天re的缘故,没有关窗,便探头一望,见屋中所睡,乃一妙龄女子,顿时起了s心,就壮起胆子,翻窗入室,将那女子玷污了。

而那女子也是刚好酒醉,面对Q犯,也没叫喊,而涂原自己也在醉中,两人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行了房,又稀里糊涂地睡在了一起……

刘仁昌见涂原这回终于把事q说明白了,便让衙役将纸笔拿到涂原跟前,让涂原在自己的供词上签了字,画了押,这才派人将其押往监牢中去了。

涂原押下去后,刘仁昌又对刘吉说道:“刘吉,你再去一趟后衙,将张凝眉请到big堂上来。”

于是刘吉再次奉命来到后衙,见张凝眉还在兀自cou泣,便又好生安we一通,又将刘仁昌想见张凝眉的意思,作了传达。

张凝眉听说知县big人要见自己,哪敢怠慢,理理衣裳,便随刘吉去了。

到了big堂,刘仁昌屏退了所有衙役,只留刘吉在场,一面又拿出涂原的供词,出示在张凝眉面前,道:

“凝眉a,昨晚的事,本官都知道了,查清了,这是睡在你房中的,那个叫花子的供词,你识字吗,识字的话,自己看看吧。”

张凝眉是识字的,小时候在私塾里念过几年书,眼前这白纸黑字写得是什么,她看得明明白白的。于是她一边看,一边再次羞愤地ton哭起来。

她已经订婚,并且即将与自己的心上人正式成亲,然而涂原的出现,却让这近在咫尺的幸福变得遥不可及了。

“事q已经发生,就不要再想了,”刘仁昌安we她道,“你还年轻,人生路还长,一定要振作起来,千万不要自暴自弃a。”

张凝眉沉ton地点点头,转瞬却又泣不成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