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当初是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呢?”程天石问,忽然灵光一闪,试探着道,“难道他不是离家出走?”
夏小曲点?了点?头,接着打手势:“的确不算离家出走,他当?时不相信二表哥死了,所以直接去边关找人?,这么多年吃了很多苦头,半路又被人骗去Gan了好多年的活,最后还没?拿到工钱。”
“那他找到二表哥了吗?”程天石急切地问着,听见这话夏小曲难过地摇了摇头,比划,“没?有,他说big家都被埋在一起,没?有单独的墓碑,他不知道二表哥在哪里,不过他打听到了一个同二表哥要好的战友还活着,就又跑去找那个人?,最后带回来一块发了黑的银锁,舅舅一看见那块银锁就哭了。”
这样的故事若是出现在包山的话本子里,程天石只怕会说假得很,他不敢相信一个瘦弱的郎君能?独自Kua越千山万水找回丈夫的遗物。
可现在那个人就活生生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由不得他不信。
乐昭洗漱完以后正用桶装着水准备提到外边去倒,小苕儿?看见他以后眨着亮晶晶的眼睛问:“你是谁呀?”
刚刚是乱糟糟的叔叔,现在是GanGan净净的叔叔,差别有点?big,他认不出来了。
曲郎君抱着小苕儿?jao他喊舅爹,说他是二表舅的郎君。
“可舅爹不是去天上了吗?”小苕儿?搞不懂,抠着脑袋不解地道,“舅公说的呀,舅爹去了天上,天上很冷,所以我们?每年都要?给舅爹烧衣裳去。”
乐昭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程天石走过去捏了捏儿?子的脸,凶着:“别胡说。”
然后Wan腰提起木桶,bigbig方方地道:“二嫂,别听孩子瞎说,他不懂事。”
“哼!我没?有瞎说!”小苕儿?叉着腰不满地吼,“本来就是嘛,去年烧衣裳的时候我给舅公拿的火折子。”
程天石还想再说些什么,曲郎君却摆了摆手,笑着道:“没?事没?事,小苕儿?说得对,我们?家苕儿?没?有瞎说。”
那个时候他真的以为乐昭没?了,所以才?会当?着孩子的面说那些。
乐昭看着活泼可爱的小苕儿?心里喜欢,轻声对程天石道:“不要?紧,他很乖,我很喜欢他。”
听见这话,小苕儿?big着胆子伸手拉了拉乐昭的衣裳,小声询问:“舅爹,你是今天早上那个脏脏的舅爹吗?你为什么会脏脏的a?”
正准备帮二嫂收拾房间的夏小曲路过听了他的话赶忙捂住他的嘴巴,然后伸出食指比在自己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苕儿?便嘟着嘴不开心地问:“爹爹,不可以问吗?”
夏小曲点?了点?头,刚要?抬手比划却听见旁边的人?温柔地道:“没?什么不可以问的。”
乐昭说完,Wan腰与?小苕儿?平视着,耐心地给他解释:“因?为舅爹没?有钱,又走了很远的路,所以脏脏的。”
“嗷,我知道啦,是冬冬家昨晚放焰火嘣着天上的舅爹了,所以舅爹下来找他们?,是吗?”
小苕儿?说完周围的几个big人?都笑了,程天石倒完水后将木桶放在一旁,好奇地道:“你怎么不说是你昨晚放爆竹把?舅爹给嘣着了a?”
“爆竹又飞不到天上去。”小苕儿?小声嘟囔,转头拉着舅公的手哀求,“舅公,下次我们?给舅爹烧衣裳的时候给他烧点?钱钱好不好,舅爹都没?有钱钱,回去了买不起衣裳,也买不起好吃的,好可怜,崽崽这里tonton的。”
说完以后因?为找不准位置,所以只能?用小短手揉着自己的胸ko。
曲郎君哽咽着en了一声,夏小曲看了看舅舅,又看了看略显局促的二嫂,拍了拍小苕儿?等他转过身来后比划:“崽崽,舅爹不回天上了,舅爹和我们?住一起,好吗?”
小苕儿?的眼睛唰的一下亮了,兴奋地道:“真的吗爹爹,舅爹真的不走了吗,那舅爹就不会再脏脏的了,也不会饿肚肚了,我可以把?饼饼分给舅爹吃。”
程天石见乐昭依旧有些拘束,便对他夸张地道:“二嫂,我这儿?子护食得很呢,抢他一块饼饼他能?一ko给你咬出血来,可他一见你就要?分饼饼给你吃,看来是真喜欢你,要?是你不住在这里的话他指定哭上三天三夜,哄都哄不好。”
“是a二嫂,住下来帮我家苕儿?分一分那些小零嘴,天石太惯着他了,总是买很多,苕儿?吃了就不爱吃饭,以后让他分你一半,给他控制一下。”
夏小曲比划完程天石立马反驳,将手搭在他肩上,道:“媳妇儿?,你怎么冤枉我呢,我哪里惯着苕儿?了,明明是你惯的,苕儿?不想做什么事的时候只要?抱着你撒撒娇你就立马护着。”
“你胡说,明明你比我惯得多。”夏小曲也不甘示弱地比划,完了还捏紧拳头捶了他一拳。
程天石假装吃ton地捂着,然后对乐昭诉苦:“二嫂,你看见了,以后你可得给我评评理?,看到底是我惯孩子多一点?,还是小曲儿?惯孩子多一点?。”
曲郎君被他俩给逗笑了,搂着小苕儿?道:“行?了行?了,你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还想你们?二嫂评理?呢,青天big老爷都评不出来。”
小苕儿?仗着舅公撑腰有样学样,还冲着爹和爹爹哼哼:“八八两两。”
被他们?这么一闹,乐昭紧绷着的神经也慢慢松了下来,低头笑着。
他知道,弟弟夫夫俩是想让自己毫无负担地住下来,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