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暖了,我留了一些稻子给你割,你不是很想试试吗?”
程天石拿着刀指了指田里的一角,还剩下十几簇稻子。
夏小曲用力点了点头,赶忙脱了鞋子卷起裤腿一脚踩进泥田里,脸上被溅了几颗泥点子也不在意,乐呵呵地朝稻子走去。
“这把刀有点重,你拿的时候要小心些。”
程天石将刀jao了出去,眼睛一刻也挪不开,净粘在他家小夫郎身上了,直到看见他动作熟练地Wan腰割下一簇稻子,这才缓缓舒了ko气。
夏小曲将那把稻子高高举过头顶,得意地对着程天石歪了歪脑袋,发出一声小小的哼,意思是:“我就说我会的吧,你不信我。”
“我只是怕水凉冻着你。”程天石看懂了他表达的意思,既无奈又宠溺的回应着,末了在心里暗自添了一句:小没良心的。
十几簇稻子对夏小曲来说本来是很轻松的,但是程天石用的这把刀太big太重,他还没用习惯,割了几簇以后便觉得手腕有些酸,想停下来歇一歇,谁知一个宽big的胸膛瞬间贴上了自己的后背。
程天石的手从旁边伸过来,轻轻握住了那只泛酸的手,拿走了割稻的镰刀。
“等过段时间卖了粮有钱了,我去铁匠铺给你打一把小刀,这把太重了,你用着不方便。”
夏小曲害羞地低下了头,背靠着天石big哥一动也不敢动,手指快要缠成麻花了。
稻子都割完以后两人坐在田埂上吃午饭,饭菜已经凉透了,夏小曲边吃边望向村子那边,家家户户的屋顶都升起了炊烟。
他啃着甜甜的红薯心想,天石big哥比自己想象的要更能Gan,下次地里的活如果不多的话他还是早点回去做饭吧,这样就能让天石big哥吃上一顿re腾腾的饭菜了。
程天石不知道小夫郎在想什么,两三ko解决完午饭便去将稻子背回家,夏小曲跟在后面捡了一路,一丁点稻米粒子也不能浪费。
午后太阳虽然已经转阴,但是将稻子打下来铺在晒席里晾一晾也是好的。
夫夫两人配合得很好,程天石打稻子,夏小曲便将稻子摊开,蹲在上面捡Gan净杂草。
丰收总是喜悦的,两个人Gan了一天的活也不累,瞧着天还没黑,便想去将苞米也给掰回来。
夏小曲专用的背篓不big,正合适,是程天石新给他编的。
以前他在夏二叔家的时候总是背着比人还高的背篓,好几次都被装满了东西的背篓给ya倒在地里爬不起来。
苞米地的叶子有些挠人,夏小曲掰了两行后身上就已经被挠红了,但他却像没感觉似的继续掰着苞米,动作Gan净利落。
就算是程天石这样的zao汉子在苞米地里待久了也会觉得身上痒得慌,可回头却看见小夫郎正紧闭着嘴巴,全神贯注地剥着苞米壳子,只是脖子和露出来的手臂明显红了一片。
他想,下次还是不要带夫郎来田间地里了,细皮nengro的小郎君不该吃这样的苦。
夏小曲掰到了一根长得特别好的苞米,苞米粒又big又饱满,拿回去留种正好。
他面无表q地弹走了趴在上面的那只,肥肥的、软唧唧的苞米虫以后满心欢喜地的慢慢放进了背篓里。
还好没有被虫子给吃了,真好。
他拍了拍胸脯上的碎叶,脖子有些痒便使劲挠了挠,几道血痕立马就出现了,看得旁边的人心里难So。
“小曲儿,剩下的苞米不多了,我一个人掰就行了,你先回家吧。”
程天石隔着一排排的苞米杆和夏小曲说话,希望他乖乖的回家,自己真的后悔了,不该叫上他一起来的,这活多累人a。
岸上有郎君在叫自家男人回去吃饭,夏小曲抬头看了看天s,是不早了,他得回家给天石big哥做饭。
*
今天晚上吃烧茄子和萝卜汤,饭菜做好许久了,周边邻居们也陆陆续续地回了家,只有程天石还不见身影。
夏小曲me了me碗沿的余温,又找了两个碗把菜都盖上,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后来到外面台阶上焦急地等待着。
“包山,回家吃饭了!”
山的另一头传来了高娘子的声音,余音回dang在山谷。
夏小曲听了忍不住走到院子外面,望着下边错落有致一望无际的梯田,眉眼染上了秋r的哀愁。
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一声声破碎Gan瘪的“a”。
还在地里忙活着的程天石心里也盼着归家,田地里的男人们都被家里人给叫回去了,他家小夫郎不会说话,再不回去怕是要等着急了。
所以他朝包山借了一副挑子,打算将剩下的这些苞米一趟就给背回去。
“铛铛铛!”
山顶那边,从家的方向传来三下清晰的敲击声。
程天石听了后加快手上的动作,将背篓和挑子都塞得满满的,这才准备着往家的方向走。
夏小曲蹲在路边,手里拿着镰刀,面前是一块big石头,他有些闷闷不乐,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敲的那几下天石big哥有没有听见。
天彻底暗了,今晚的月亮也不太亮。
夏小曲心里愈发的着急,握紧手里的镰刀便往苞米地走,谁知还没走多远便看见一个巨big的背影正一步一步,动作十分缓慢地朝自己走来,喘的粗气一米开外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