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嘴猴腮是和贵镇镇长请来的凌山修士,名叫秦关晖,他笑呵呵地道歉:“怪不得捆妖链对你们没用,原来你们并不是妖怪a。兄台,这事也怪不得我,谁叫你们俩要在城门难舍难分呢。你长相普通,一身都是魅魔的妖气,这小少年又一直恋恋不舍地看着你,我误会也实属正常。”
楚熙南语调冷漠:“我没有恋恋不舍地看着他。你能别添油加醋描述一些不存在的事吗?”
怼得好a!
倚明窗默默夸赞,佩服楚熙南一点都不怕得罪今后同门师兄的勇气。
秦关晖心big,哈哈笑了几声缓解尴尬,将话题引向别处:“和贵镇最近不太平,民间出现了魅魔,专门yo惑年轻男子,把人yo拐到山野后便剜心留尸,残忍得很!我打听到一些消息,这些消息都指向那魅魔xin别为男。你们两个又鬼鬼祟祟出现,这不,我还以为自己运气好极了,那么快就捉到了罪魁祸首。”
自动忽视“鬼鬼祟祟”这个形容词,被互联网宠坏了的倚明窗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好奇道:“男魅魔?被杀害的那些人都是断袖?”
楚熙南抓住重点:“何为断袖?”
倚明窗觑他一眼:“big人说话小孩子ca什么嘴?这是你能知道的吗?”
“我不是小孩了!”
“哦。”倚明窗敷衍,把求知的目光投向秦关晖。
秦关晖:“……是。”
倚明窗big咧咧地:“那男魅魔定是长相不差,竟然能怀疑到我头上,你也够不严谨的。”
秦关晖:“谁知道呢?那魅术使人鬼迷心窍,指不定被魅惑的人ya根不在意魅魔长相如何。”
倚明窗赞同:“人不可貌相,魅魔也是。”
秦关晖将问题抛回:“好好说说,你又是怎么染上魅魔的妖气的?”
另一边,big夫看完楚熙南的伤腿,嘱咐几句要走,楚熙南看向和秦关晖聊得正起劲的倚明窗,指向那边,“再劳烦您替他看看身上的伤好全没有。”
big夫上前给倚明窗把脉,“这位公子是不是近r以来So过伤?气血有亏,得注重休息。”
区区一个P灰马甲的身躯而已,倚明窗ya根不放在心上,敷衍地回答了big夫,转头又和秦关晖聊起来。
楚熙南深深吸了ko气,一瘸一拐走至两人之间,打断他们的谈话后,他面向秦关晖,好声道:“天s已晚,麻烦秦道友为我们准备客房。”
秦关晖仰头看外边黑掉的天空,忙吩咐下人去安排了。
在下人的带路下,倚明窗搀扶着楚熙南,楚熙南问:“方才big夫让你注意休息,你听到没?”
“听到了。我身强力壮,不会死的。”倚明窗道。
楚熙南黑着一张脸:“你这人真是……又没说你会不会死。”
“不提这个了,”倚明窗道,“秦关晖是凌山的修士,你如今与他打好关系,之后去到上边也好有个照应。”
楚熙南闷着声音回了句en。
两人住得近,走到门ko,倚明窗随ko关心了几句楚熙南的森*晚*整*理伤腿,打着哈欠推开门,楚熙南拦住了他,那句“好好休息”在喉咙里滚了几圈,都没能说出ko。
倚明窗伸了懒腰,“en?你要说什么吗?”
楚熙南懊恼地蹙眉,半晌才找出个话头:“断袖是什么意思?”
屋檐两角各挂一只灯笼,微弱烛光随着微风摇曳。
困意被这句话吓走,倚明窗微低着头看他,少年清澈眼眸映着烛光,让人yu言还休。
什么是断袖?该怎么解释呢?
“这还不好理解?断袖,即断掉的袖子,意思是两个人关系好到可以互相砍袖子。”
楚熙南显然不信,“你这样解释,放在方才的语境中,ya根说不通。魅魔和那些逝去的男子称兄道弟,就能哄得对方去什么荒郊野外,还把人的心都骗得剜了出来?”
倚明窗哑ko无言,更被楚熙南接下来的话当头一ban:“所以我猜,断袖应当是男男之欢。”
说罢,楚熙南更加懊恼了,他恨不得将自己埋进地里。提什么不好,非要提这个!
温黄s的灯光将两个人圈在一起,他这话一出,瞬间觉得浑身不适。
好在倚明窗是个心big的。
“你都猜到了,还来问我作甚?”倚明窗无语,径直略过他,往屋里走去。
末了,他转过身来,手掌划过头顶,做了个比身高的手势,调侃般地嘱咐一句:“快去睡吧,再长不高,你一辈子都这么矮咯。”
他感So着楚熙南的视线紧随着他的背影,直至门关上,将两人分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