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林桥这样子的罪魁祸首是谁?
真的是自己吗?难道他真的是林桥人生中最big苦难的施加者吗?
这个答案也是毋庸置疑的,他和林桥纠纠缠缠十多年,big多都是不堪回首的往事。
二十岁懵懂无知、木讷可怜的林桥来到了他身边,他亲手调jao出一个略显朝气活泼的林桥,又亲自给予刚刚绽放自己人生的林桥一拳重击,纠纠缠缠十余年,林桥如今都三十二岁了,被自己折磨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如今林桥没有遇到他,那么如今三十二岁的林桥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晚上,祁宴躺在cuang上,看着又像往常一样蜷缩起来睡成一团的林桥,像做过千百万次一样熟练的将人抱进自己怀里。
看着慢慢在自己怀里舒展四肢的林桥,祁宴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林桥,如果再来一次,你还会选择遇到我吗?”
林桥闷闷道:“从来都不是我选择遇见你的,你刚开始的时候我就是被骗的,被骗去买乌jro。”
林桥还记得十二年前的李二ko中十一块钱一斤的乌jro,彻底将他推入这万丈深渊的开头。
“你恨那个骗你的人吗?”
林桥挣扎了一会,艰难道:“以前我觉得自己不能恨,我如果聪明点的话,就不会被骗了,可是我不够聪明了。”
“现在的话,我恨死他们了,我觉得他们都该死,是他们把我的人生搞得一团糟的。”
林桥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
“唉!你最恨的是我对吗?”祁宴心疼问道,心里还隐隐有不可忽视的剜心般的ton。
“en。”林桥带着鼻音cou咽了一声。
祁宴只是伸手轻轻拍在林桥的脊背上,像是哄小孩一样道:“睡吧,林桥。”
心如刀割,面上却平静无波。
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你身上很暖。”林桥有些别扭的说了一句。
祁宴挑眉道:“脚又冷了?”
林桥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
祁宴的手伸进被子me到林桥的脚丫子,一片冰凉,只好叹了一ko气,掀起自己腹部的睡衣,抬起林桥的脚丫子藏了进去。
深夜无眠,看着在自己怀里放心熟睡的林桥,祁宴轻轻的亲了林桥额头。
心里会恨,但是身体却已经习惯了祁宴的体温,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的驯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