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周鸣身边,很轻易地看见周鸣脸上青紫的伤痕。
“你这是打架了?”姜远有些惊讶。
“不是……就摔了一跤。”周鸣故意不看姜远的眼睛,一副yu盖弥彰的样子。
姜远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他犹豫了一下,才问出了ko,“……是因为陈述?”
周鸣立即抬眸看向姜远,顿了一秒,他立即拉着姜远往休息室走去,然后谨慎地锁了房门。
“姜远哥,你必须离陈述远一点!他借着赞助法援社的借ko接近你,之前还想花几百万收买我,让我不再追你,现在他又过来报复我!他这个人有钱有势,满肚子算计,他敢报复我,难保明天不会对你做些什么。姜远哥!你必须离他远一点!”
姜远的心忍不住一揪,他不想相信周鸣的话,“真是他打的你?”
“是,昨天晚上我离开这里,在路边打ce的时候,他喝醉了酒,突然冲了过来。”
姜远心的越来越沉,他没想到陈述还会做出这些,可这不管不顾的风格的确是陈述的。姜远越发感到后悔,他真不知道陈述以后还会做出什么,他不该把周鸣牵扯进来的!周鸣本不用So这个罪!
“对不起,周鸣,我不该把你牵扯进来。”
“别再和我道歉,姜远哥,我们是朋友,互相麻烦都是正常的。”周鸣抓住了姜远的胳膊,认真地思考着,“谨慎起见,以后我们两个尽量待在一起吧,这样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看着垂眸陷入愧疚和不安的姜远,周鸣放轻了语气道:“别担心,总会过去的。”
可姜远还是感到不安,担心陈述发疯,做出什么无法预料的事q,又担心周鸣再So到伤害。
此时,他无比后悔,他当初不该一时冲动,说下那番话,牵扯进了周鸣。更何况,他本可以自然地接So周鸣作为朋友的帮助,但如今知道了周鸣的喜欢,似乎一切帮助都变得有些尴尬和别扭。
像是利用周鸣的喜欢得到帮助一样,知道周鸣So伤后,现在更加感到愧疚和自责。
“对不起,周鸣。”姜远还是没忍住重复了一遍。
周鸣看着姜远,也没再说什么。
可能是愧疚吧,也可能是感j,姜远不再刻意躲着周鸣,相反,之后的一个星期,按照周鸣说的,他们几乎形影不离,为了方便,姜远也答应了周鸣,让他暂住在了家里。
而陈述就像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姜远莫名松了ko气,可在看见路边熟悉的人影,或者看见小乖时,偶尔就会想起陈述。
但就像周鸣说的,放下一个人需要时间。而这是他第二次尝试着去放下陈述了。
一个星期后,某一天中午,他和周鸣坐在一家餐馆正在吃饭。
一个陌生的电话忽然响起。
姜远没接,他现在不敢接任何没有备注的电话,因为未知往往代表着可能,而他惧怕一切与陈述联系在一起的可能,惧怕纠结,惧怕动摇,惧怕心软。
但这个电话不厌其烦地继续打着。
周鸣也看了过来,“怎么不接?”
姜远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对面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姜远,我是林易飞,抱歉,我说过不再打扰你了,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莫名感觉喘不过气来,轻轻呼了ko气,姜远用手指了一下外面,示意周鸣他出去接个电话,然后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怎么了?”姜远站定,在一个安静的角落,终于开ko问道。
“自从那天和你见面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什么工作也不管了,整天不接电话,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这几天他又把自己关了起来,不吃不喝,也不见人。姜远,我求你过来劝劝他吧,我是真担心他出什么事,他现在谁的话也不听,连他母亲的话也不肯听,所以我才想到了你,姜远,他肯定愿意听你的话,你过来劝劝他吧!”
“他不会听我的。”姜远顿了一下,又道,“他的事也和我没什么关系了。对不起。”
姜远想要挂断电话。
“姜远!”那边换了另一个熟悉的声音,是陈述的母亲,李晓云。
“算我求你了,你来试试吧,就当是看看一个病人,姜远,你也不想看见陈述出事,对吗?!”
带着颤抖的哀求的哭腔,那是独属于母亲的脆弱。
周鸣走了出来,姜远僵立在原地,盯着路边,似乎在想什么。
周鸣看得出姜远在出神,脸s也不太好。
“怎么了?”
姜远回过神来,犹豫了几秒,他才道,“周鸣,你先回去吧,我有点事。”
“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周鸣担心地问,因为姜远看起来真的有点不对劲儿,可能遇到了什么紧急的事,才这样不安反常。
“……家里的事,我能解决。”姜远撒了谎。
“好,那你注意安全。”周鸣深信不疑,而后他看着姜远打了ce,坐到了ce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