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兴华挑眉道:“怂了?”
陈述冷笑一声,“怂个屁,老子是在想怎么让他哭!”
让他笑是不可能了,这种需要增进感q的桥段对姜远无效,毕竟姜远连一句话也不和他多说,但让一个人生气可是有千万种方法。
想了想,姜远还没有喊过他的名字。
如果能让姜远生气地喊出他的名字,那画面一定好看,陈述莫名有点暗suang,并且隐隐期待这个挑战。
恰好,刚考试完,按考试成绩选座位,陈述故意选择挨着姜远的位置。
但姜远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拿起书继续看。
陈述气的磨后牙槽。
之后的r子,陈述无所不用其极。
“噌”一声,不小心zuang到姜远的胳膊,笔从本子上长长划破,留下一道红s的长痕,硬生生横在漂亮的字体上,像个恶劣丑陋的伤疤。
陈述笑了笑,毫无悔过地说不好意思。
姜远只是默默地撕掉一页,重新开始。
……
“咚”一声,一本美女杂志从姜远cou屉里掉了出来,四周瞬间安静,齐齐看了过来,正在讲课的老师直接迈步而下,捡起,翻开,上面赫然写着姜远的名字。
姜远直接站了起来,什么也没有辩解。
……
“哗啦”一声,刚刚打开的一杯矿泉水,手一抖,没拿稳,哗啦啦地倾泻而下,全洒在了姜远的桌子上。
陈述连忙借过旁边女孩的cou纸来擦。
姜远默默地把水擦Gan,将湿的书本摊开放在走廊的阳台上。
风一吹,纸张哗哗作响,来回翻页。
……
恶作剧接连不断,陈述使尽浑身解数,姜远依然无波无澜,顶多给他一个平静地不能再平静的眼神。
陈述不信Xiee了。
他决定使个big招!
一夜的冥思苦想,陈述终于熬到晚自习放学。
盯了姜远十分钟,姜远的背影稳如泰山,专注地似乎地震来了,他都不会抬一下头。
而陈述实在有点撑不住了,他昨天晚上为了思考对策,失眠了一夜,今天一天都昏昏yu睡。
好吧,我就睡十分钟。等人都走完了,我一定好好jao训jao训他!
下一秒,陈述直接睡死过去。
“醒醒!”
陈述猛地抬起头来。
巡楼big爷一脸无语地看着陈述,“jao室要熄灯锁门了,你这孩子,不回寝室睡,准备在这儿过夜呢?”
陈述立即扫视一圈。
艹!空空dangdang!一个人影都没有了!
陈述拔腿就往外跑。
推开隔壁寝室的门,每个cuang铺上都没有姜远的身影。
“陈哥,怎么了?”
“姜远呢?”
“你找他?哦,他……好像去洗澡了吧。”
陈述转身跑回自己房间,拿出个洗澡篮,随意塞进去几个衣服,迅速换了拖鞋,立即往寝室楼旁的澡堂跑去。
此时,已经过了洗澡的高峰期,而男生洗澡又快,所以现在澡堂j本上没有多少人。
陈述一排排地走过去,终于在最后一排停下。
那里空dangdang的,只有一个淋浴头开着。
re水从修长白皙的身上流过,在脚下汇成一片小小的湖泊,打个圈,又四散流去。少年头发湿答答的,tuo的GanGan净净,一块白玉似地被笼罩在水汽里。
陈述上下扫了一眼,心里莫名有点愉悦,这个样子的姜远他还没有见过。
他有点好奇,光秃秃的一个人,还怎么装高冷?
陈述得意地big步迈过去,走到姜远身边,“pia”地一声,把澡篮放到了横台上,扭头看着姜远。
姜远从水汽里扭过头,微睁着眼眸看向陈述,清清冷冷的一眼,透过白雾,像湖泊染上水汽,显得温和湿润许多。
只是一眼,姜远又扭过头去。
陈述看向他,语气随意自然,目光里却尽是不怀好意,“姜远,我没带香皂,借一下你的。”
姜远抬脚往前走了一步,从澡篮里拿出一块香皂,递向陈述。
陈述笑了笑,伸手去接。
果不其然,又手滑了。
香皂掉在地上,转了个圈。
“a,手滑,没拿稳。”
姜远毫不意外,只是默默蹲在地上捡起,刚站起来,就被陈述一把揽住肩膀,一双眼睛直白地打量着姜远。
“姜远,你这……长的不太行a。唉,怪不得你不肯jao女朋友,原来是自卑a。没关系,我知道个偏方,特别管用,都是同学,你要是肯求求我,我就借给你,保证你吃上一年,立即恢复雄风!”
哗啦啦的水流从薄薄的脊背上流过,姜远不轻不重地瞥了一眼陈述,关了淋浴,提着澡篮扭头就走。
“诶!”陈述被姜远这依然平静的态度弄的有点恼火,见人要走,直接对姜远的背影喊了一声,“姜远,你是不是不敢承认?!你怎么这么怂!”
话音未落,姜远的脚步停住,一秒,两秒,姜远忽然转身,冷冷看着陈述,迈步走了过来。
眉头蹙起,目光冷冷淡淡,似乎与之前没有什么区别,但陈述却在姜远一步步的靠近中,感So到了寒意。
陈述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姜远依然b近。
“你……Gan什么?”陈述心里莫名地紧张,却虚张声势地挺直脊背,回视不过半步距离的姜远。
倾身,目光幽幽。
“陈述,你幼不幼稚?”
离得太近了,陈述的心跳漏了一拍。
随后,姜远直起身,目光随意又直白地在陈述身上游走,而后目光停留。
“你不如先自己试试。”
不带任何q绪的语气里,陈述却听出了不屑与轻蔑。
“你!”陈述张ko想反驳什么,看着姜远果决与不屑理睬的背影,又一瞬间说不出话来。
嚣张的气焰被灭的GanGan净净。
刚刚还氤氲水汽的位置,已经空空dangdang,像失去了什么。
姜远这算是生气了吗?可他怎么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姜远平静又近乎冰冷的语气,像秋冬清晨的寒气一样,缠绕在周围,不知不觉地Q入骨髓,陈述有点难So,有点后悔。
好像一个孩子后知后觉自己做了错事,一时陷入迷茫。
他突然怀疑当初的自己,那天,他为什么要打这个赌?仔细想想,姜远并没有做错什么,招惹他的人是自己,无理取闹的也是自己。
姜远骂他幼稚,好像的确如此,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但陈述隐隐感觉到不对,好像那缕本就稀薄的烟雾,将要被冲动乱跑的自己带起的风吹散,可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必须做点什么。
陈述心想,他必须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