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陆眠背着手,翘着嘴角重新溜回了里间,刚躺回榻上,他又弹了起来,“a……水还没喝。”
陆眠苦哈哈地再一次爬起来去喝水。
待他喝完水再躺下,这回没花多少时间就重新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外间的长桌上,陆凛悄然睁开眼。
上了y的手心y味弥漫,似乎还残留着另一个人的痕迹。
他长久地盯着那处,少顷,遵从本心般将手盖在了脸上,深深嗅闻夹杂在苦涩y味中的那抹暖香,脸上神s近乎病态。
可惜无人得见。
里间的榻上,陆眠缩了缩身子,把自己团吧成了个球,睡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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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r,陆眠还躺在cuang上呼呼big睡,忽然觉得脸上痒痒的,他伸手挠挠,鼻子又开始痒。
陆眠猛地打了一个喷嚏睁开了眼睛,正对上褚柏栩近在咫尺的笑脸。
“醒了?”褚柏栩说着,一株绿油油的小草在指尖晃了晃。
陆眠定睛一看,眼神从他手里的‘作案’工具移开,知道刚才是对方用这个在弄自己,顿时牙根痒痒。
“r上三竿了,”褚柏栩丢掉草,指挥道,“快起来。”
今天他连军营都没去,想着在家中好好逗弄一番他这个突然傻掉的弟弟,不承想在正厅等了许久都不见人。褚柏栩无奈又去练剑,结果半晌仍是没看到起cuang的陆眠,最后只得收了剑亲自来叫人,路过院子时叼了根草进门。
“我都等你半天了。”他边说边准备往后撤开。
陆眠却是一咬牙,脑袋猛地往前一zuang,发出‘砰’的声响。
褚柏栩当即ton叫一声,“你发什么、”
‘疯’字还没出ko,他就张着嘴愣住了。
zuang人的陆眠这会直接疼得飙出了泪花,做出了一个自认为最凶的表q,恶声恶气道:“男人!这就是你敢招惹我的下场!”
倘若忽略掉他颊边坠落的晶亮水滴,着实算得上凶神恶煞,然而此时他眼中噙着包泪,那凶巴巴的表q就big打了折k。
褚柏栩‘噗嗤’笑了下,陆眠立马瞪他。
“哈哈哈哈。”褚柏栩笑得愈发起劲。
正在这时,门ko传来一句:“笑什么呢?”
褚柏栩笑声戛然而止,转头,便见褚夫人走了进来,“眠眠可起了?”
话音未落,褚夫人看清了陆眠正满脸泪痕的模样,霎时柳眉倒竖朝褚柏栩投去目光,“你小子又欺负眠眠了!?”
她一边说着,big步上前就揪住了后者的耳朵,再一拧。
“嗷嗷嗷!”褚夫人的手劲不小,褚柏栩俊朗的面容顷刻因疼ton而扭曲起来。
陆眠看得直coucou,他一cou,褚夫人还当是他在cou泣,即刻拧得更狠。
褚柏栩big叫:“疼疼疼!”
瞧着他疼得快跳脚的样子,陆眠cou气的声音更big了。
对方现在一定比他还疼。
陆眠举起手对着掌心呼呼了两下,而后‘pia’地轻轻拍在了脑门上。
不ton不ton。
正疼着的褚柏栩看见这一幕差点又笑出声,他倒也没想着开ko让陆眠为他求q澄清。幼时褚柏栩也曾与陆眠起过争执,每每big人们都会将谴责的眼神对准他,而陆眠只会冷眼旁观,并向他投来幸灾乐祸的目光。
虽说如今的陆眠同以前不一样了,但褚柏栩早已习惯。更别提这家伙似乎还有些痴傻,即便他想让对方帮他说明也无法。
褚柏栩放弃抵抗,准备等着褚夫人消气后松手。
“饿了。”
陆眠突然发出声音,打断了褚夫人的动作。
“眠眠饿了?”褚夫人转头,“赶紧洗漱一番,伯母这就让人传膳。”
褚府乃武将之家,并没有那么多规矩,褚夫人与老太君早就用过了早膳,知道像陆眠这样年纪的少年最是贪睡,也没有让人前来打扰。
然就在不久前,下人过来告知她,褚柏栩来了陆眠房中,褚夫人这才跟了来,正巧zuang见刚才那一幕。
陆眠点点头,想了下,指着褚柏栩,“我打他了。”
褚夫人滞了滞,反应几息,“眠眠你是说,刚才不是这小子打你,而是……”
陆眠小j啄米般再次点了点脑袋。
是的没错,就是那样,他才是打人的那一个。
褚夫人见他点头,虽仍是不知陆眠方才为何哭泣,面上倏而带上笑意,松了手兀自拊掌道:“打得好!”
褚柏栩:“……”
他先是失语了一阵,旋即不自觉便望向了陆眠,眸底带着显而易见的惊讶——陆眠竟然帮他说话了。
褚夫人哈哈笑,“眠眠打疼了没有?下次有什么事知会伯母一声,伯母来动手,尽管使唤他。”
陆眠被她的彪悍之言弄得一惊,反观褚柏栩,神q自若地接So了自家老娘没把他当人的事实。
褚夫人说罢走出房间,顺带着把褚柏栩也拎走了,阿青阿平很快进来伺候他穿衣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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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陆眠用完膳,褚柏栩才悠悠过来,进门就坐到了他对面,“谢了。”
轻飘飘的一句道谢,不仔细听根本就注意不到。
陆眠仰起脸。
“方才若不是你,她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对自家老娘的手段,褚柏栩可是深有体会。因而他深知纵使当时褚夫人很快撒手,回头也定还有其他的惩罚等着他。
所以陆眠的那句话,算是解救了褚柏栩。
好不容易道完谢,他见陆眠一脸茫然的模样,心里低低道了句果然是个小呆瓜,随即不管陆眠听不听得懂,他接着又说:“你算是帮了我,说吧,想要什么,但凡我弄得到的,尽管道来无妨。”
陆眠听懂了,不止听懂了,他还格外高兴地一拍手站了起来,“坐骑!”
再度从对方ko中听到这个称呼,褚柏栩愣了片刻,带着不确定的koweng同陆眠询问:“坐骑……是什么意思?”
陆眠试图用傻子的方式不那么聪明地同他解释,左右看了看,忽而一扭身子,反坐在椅子上开始摇摆弹舌,“der驾!”
褚柏栩盯着他瞧了好半晌,陷入沉默。
他知道了。
坐骑就是坐骑的意思。
他老娘没把他当人,陆眠是直接把他当马了。
想明白之后,褚柏栩抹了把脸,自己答应的事,总不好再反悔,于是他转过身,“上来吧。”
陆眠立马兴奋地站起来跑过去,只不过站到褚柏栩身后,他才发现两人身高差距悬殊,自己根本上不去,得对方蹲下来他才能爬上对方的背。
褚柏栩像座big山似的挺在跟前,陆眠合理怀疑对方根本不想带他飞。
“还不上来?”褚柏栩问。
陆眠更加确信了,抬脚便朝他屁股后面踢了一脚,褚柏栩顷刻弹开,“你Gan什么!”他都愿意让他骑big马了,怎么还踹他!
换个人,褚柏栩早就一拳过去了,但陆眠不行,他看着后者仿佛风一吹就跑的小身板,对上陆眠清亮的眸子,气蓦地散了。
褚柏栩好脾气地问:“小祖宗,踹我Gan什么?”
陆眠:。
对方好像不是故意的,陆眠瞬间气弱,小声回:“上不去。”
褚柏栩恍然一拍自己脑门,看着他可怜巴巴的神q,感觉自己做了天big的错事,“是我的错,我忘了,我蹲下……你就是让我趴地上也行。”
知道是自己的原因后,褚柏栩心中愧疚难当,觉得陆眠今天让他做什么都成。
直到两个时辰后,褚柏栩从树梢跃下,脸上的表q有些苍白。身后,被他背在背上的人发出高唱:“芜湖!飞咯飞咯~我要飞得更高!”
褚柏栩一ko血堵在喉头,他气若游丝地开ko:“什么?还要更高?”
这还不够高?
体内的真气所剩无几,再来怕是要摔下去。
“下次、下次行不行?”褚柏栩求饶了。
陆眠装听不见,“飞飞!”
褚柏栩快要内伤了,谁来救救他。
再一次提劲飞跃墙头,一道颀长的身影映入眼帘,褚柏栩心头顿生一计,朝那头飞掠去。
陆眠快乐得不行,这不是还有力气吗,“牛马飞飞!”
褚柏栩提起的劲险些散掉,差点从空中跌落下去,落地时一个不稳。
“aaaaa摔了摔了!”陆眠死死攀着褚柏栩的背,面露惊惶,生怕被甩下去。
褚柏栩没让他摔,迅速稳住了身形,将他稳稳托住,“没事,摔了我也不会让你摔。”
陆眠感动了,呜咽一声,他的好牛马。
他正yu夸夸对方,给予q绪价值,好让他继续带飞,话才刚到嘴边,跟前便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你们在做什么?”
陆眠懵懵地抬眼,正对上陆凛看来的视线。对方瞳底漆黑,此刻深邃如幽潭一般,里面仿若藏着无数深暗晦涩的q绪。
陆眠猛一缩,把褚柏栩抱紧了。
“陆big公子,你来得正好。”褚柏栩被勒住脖子,额角青筋暴起,拼了老命才挤出一句:“快把你弟带走。”
今r的他已非昨r的他。
昨r的他还想把弟弟抢回来,今r的他只想赶快把陆眠送走。
陆眠心说褚柏栩还看电影呢,紧接着身子一轻,他就被人箍着腰换了个位置,略带凉意的怀抱将他严丝合缝地拥紧。
陆眠:OoO!
他一抬头,陆凛便低头朝他扫来,眸底深黑,似带着似丝Q略xin。同一时间,陆眠察觉腰上的那只手箍得更紧了一点,他不j动了动。
陆凛掐着他的腰,语气听不出喜怒,“这就不让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