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战战兢兢地下去了,凌云是不敢给陌玉喝纯烧刀子的,且库存也没那么多,就用烧刀子掺了女儿红,最后分两次扛了四坛酒进去,桌上摆满了装满酒的海碗。
“凌云,你们都下去吧”,陌玉吩咐道,众人如释重负。
“我饮江楼上,阑Gan四面空”,陌玉说着Gan完一碗。
“方我吸酒时,江山入胸中”,韩彦紧随其后。
“肺肝生崔嵬,吐出为长虹”,陌玉笑道又喝了一碗。
“何当呼青鸾,更驾万里风!”,两人就这样一人一句斗起了诗,这一顿酒喝到了深夜,两人步态蹒跚,从酒楼被抬到了陌玉府上,面对面坐下,继续对酌。韩彦面schao红,胃部火辣辣地疼,脑壳子也有些晕晕乎乎的,心慌得厉害,陌玉面s苍白,嘴cun略微有些青紫,四肢冰冷,看不出异常。
韩彦咬紧牙关喝下一碗,随后呕吐了起来,陌玉见状再也忍不住,当即也吐了。吐完韩彦拉着陌玉的袖子摇摇晃晃,“big人就和我换下吧,索xin我帮你多当值一天”,少年哼哼唧唧,有些语无nun次,“虽然你是国公的人,但我不怪你,真的”。
“哥哥,可是你输了”,陌玉也有了七八分醉意,素手拂过他chao红的脸庞。陌玉的酒量还是略胜一筹,吐完稍微舒服了一点,嘱咐凌云端来了温着的醒酒汤,双手用力捏开韩彦的嘴,灌下。随后将他抱到了cuang上,“哥哥,你可有些沉,还好我习武”,陌玉呵呵一笑,倒在了榻边。
第二r醒来,r上三竿,韩彦已经坐上了回家的马ce,想到今r白天自己要当值,吓了一跳,当即要从马ce上跳下来。赶ce的是凌云,他停下马ce,没好气地解释道,“韩big人,陌big人已经去当值了,你今晚去就是”。韩彦微微一笑,昨天喝到最后他断了片,只记得两人都吐了,想来还是陌玉让了自己一把,至少今天爬起来上班的是他,今r需得好好准备下。
陌玉早上本也是起不来的,但昨夜嘱咐了凌云,众人七手八脚给他灌了醒酒汤,伺候更衣,直到御前还是有些晕乎乎的,好在皇上上午忙着议事,他就趁机眯了一会。
是夜,韩彦穿戴整齐,沐浴焚香,果然得远宗召见去了垂拱殿。今r当值的是陌玉,太监知道远宗喜欢陌玉,兴高采烈地领旨去请人,结果只有韩彦在。远宗ko谕说的是请翰林院今r当值的,因此太监苦笑着请了韩彦。
“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万岁,臣翰林院编修韩适,有本启奏”,入得殿内,韩彦扑通一声跪下,奏折高举在头顶。
远宗有些不悦,只冷冷地说,“jao给中书门下吧”。
“臣斗胆,事关边疆战事,请陛下圣裁”,韩彦并未起身,声音不卑不亢。太监已经吓得战战兢兢,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