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出营帐,二人就看到了跪在外面空地正中间的那名男子。只见那男子面容周正,穿着一身粗麻布衣,他的身量似乎不是很高,但却很壮实,一看就是长期Gan活的身材。只见他跪的笔直,高高举着一片写满了血字的白布,乍一看甚至有些瘆人。
见凌皓川走出来,那男子连忙膝行两步上前,侍卫见状连忙用长Qiangya住男子,防止他做出什么过j的举动。
“不必。”凌皓川向前走到那男子面前,侍卫听后,就将架在那男子身上的长Qiang拿开。凌皓川看着那男子,开ko问道,“你是何人,因何事来告御状?”
“陛下,草民周云,是京郊彩霞镇的一户人家,此番前来是想状告当朝户部侍郎李剑和其子李宝英。”周云边说边将那白布呈了上来,“李家在彩霞镇作恶多端,掠夺民田,收取重税,强抢民女。镇上的居民多次报官无门,那狗官不但不为我们做主,还将此事告知了李家,李家恼羞成怒,派了他的家的家nu前来对那些报官的居民拳打脚踢,好几人都因此不治而亡。这白布上的字是我们彩霞镇每户人家用血写成的,桩桩件件皆是罪证。”
福顺将白布送到凌皓川身上,定睛一看确实能发现上面的字迹不同,的确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你可知,告御状是要付出代价的。”沈知砚在看完那些血字后开ko道,这白布上的话确实是骇人听闻,若都是真的,那这个镇上的居民的确是So了天big的委屈。
“草民愿承So任何代价,只为还我彩霞镇一个公道。”只见那周云抬起头,目光坚定。就连凌皓川都不由得被他感染,但是规矩不能破,这份状能不能告成功,还要看这周云能不能承So住杖刑。
“福顺,带他下去领二十big板。”凌皓川对着福顺说道,“若是你So完二十big板还坚持告御状,那朕定会好好调查这件事q。”
“草民叩谢陛下。”周云说完就直接起身跟着福顺前去领罚。看着面前的刑凳,周云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犹豫,直接趴了上去。随即就有两名侍卫拿着行刑用的板子站在他身侧,周云深吸一ko气,闭上眼睛,准备迎接即将来袭的剧ton。
板子打在皮ro上的声音听的有些骇人,杖刑的位置是在腰部以下一寸的位置,这个地方很是脆弱,若是行刑者力道掌握不好,那便是不死也残废。侍卫行刑前还看了凌皓川一眼,征求他的意见,凌皓川没有任何表q,但这俩侍卫已经明白陛下的意思了,他要留活ko。于是二人在行刑时收着力,控制在只损皮ro,不伤筋骨的程度。
在行刑过程中,周云愣是忍着一声都没吭。这等骨气,不j让所有人都在暗中钦佩。沈知砚看了看凌皓川,心中big概已经知道他的判断了。虽然李侍郎这人他没见过,也不了解。但是李宝英的品xin他是领jao过的,那血书上的内容,完全是他能做出来的。
虽然侍卫们留了q,但二十板完了,周云的So刑部位还是一片鲜血淋漓。只见他的头发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几缕碎发还黏在他的脸上,脸s苍白。侍卫见状,将人从刑凳上架起来送到凌皓川面前。
“周云,杖刑已结束。你是否还要坚持告这个御状。”凌皓川拿着那块白布递到周云眼前,做着最后一次的确认。
周云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气息,最终抬起头看着凌皓川,那是比之前更加坚定的目光,随后就听见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草民周云坚持状告当朝户部侍郎李剑和其子李宝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