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序本来看不惯沈知深,觉得他这人一天到晚假心假意的。可是后来,越了解他,越觉得这个人有趣。明明也爱玩,却一天到晚将自己拘束在书桌上;明明不爱听那些big臣唧唧歪歪,可却一直都认真批阅奏折。商时序在r复一r的陪伴后,觉得自己好像对沈知深产生了什么其他的感q。
一次醉酒,商时序说出了他的心意。他已经不太记得沈知深当时作何反应了,只知道他一醒来就已经换好了衣服被送回了将军府。商时序本还想哪次亲自进宫探一探沈知深的态度。可一切都被那个狗皇帝给毁了。
他父亲戎马一生,忠心耿耿。可那狗皇帝却偏听j臣一面之词,以一封来源不明的信就定了将军府的叛国之罪,下令夷三族。他母亲j通巫术,用了易容法将一个家nu易容成他的模样。拼了命将他送出来,这才让他逃过一死。
逃出来后,他本应该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皇城,可那天正是将军府众人行刑的r子。他还是想要见亲人最后一面,等到了刑场,他看见行刑官不是别人,正是二皇子沈知深。
雨滴沉重地打在青石板上,与刀剑砍开血ro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商时序就站在那里,每一个倒下的身影都像是在他心中划下一道不可愈合的伤疤。帷帽之下,商时序双眼通红,嘴cun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嘴角微微cou搐,在努力抑制着即将爆发出来的哭喊。而与商时序截然不同的是,沈知深的脸上毫无波澜,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惨剧。
泪水与雨水混杂在一起,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随着最后一具身体倒地。他陷入了短暂的空白。然而,就在这一刹那,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那是一种从绝望深渊中升起的火焰。他直视着沈知深,这个他曾经心动过的人。
“我会让你们所有人都付出代价。”这不仅是对眼前惨剧的回应,更是对自己的承诺。最终,他深深地看了家人们最后一眼,便转身离开,背影显得异常坚定。从这一刻起,他就不再是京城鲜衣怒马的小将军,而是一个被仇恨浸泡着的厉鬼。
他离开京城之后,便直奔南疆。南疆湿re,不适宜居住,big梁和big兖都没有费心费力去Gon打这地方。因此,南疆只散居着一些小部落。
他的母亲就是南疆人。他要回到南疆韬光Yang晦,以待来r。
等到商时序走后,沈知深就睁开了眼睛。其实他早在商时序动手时就已经醒了。只见他的眼神晦暗,又想起了往事。自从父皇年纪上来后,疑心越来越big,也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因此当他得知将军府的事时无比震惊,他没想到父皇已经糊涂到这种地步。
二话不说,直接赶到了平和殿求见父皇。可父皇身边伺候的人说,陛下不见人。让您先回去。沈知深直接一掀衣袍跪了下来,态度很是坚决,说自己一定要见到父皇。可平和殿的门紧闭着,没有一丝缝隙,沈知深跪了三天三夜,最后体力不支昏了过去,等到他醒了,等来的却是让他去做行刑官的旨意。
行刑完后,沈知深背着所有人去乱葬岗给将军府的人收了尸,没有人知道他在找到‘商时序’的尸体后,抱着他,在乱葬岗发出了怎样的怮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