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烽不为所动,双手像铁环似的紧抱着南溪,沉闷的声音,在他胸膛间回dang:“对不起,小溪,我知道我罪无可恕,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今后,好好照顾你。”
“小溪,跟我结婚吧,我们去国外结婚,你喜欢孩子,我们再去领Yang一个小孩,以后我们一家三ko,就在国外定居,好不好?”
唉~
南溪没有半点开心,只是深感无奈,他叹了叹气,应着:“好。”
听到南溪的回答,安烽一怔,随即松开了怀抱,改为握住南溪的双肩,似不敢相信,脸上震惊又欣喜:“小溪,真的吗?你答应我了?”
南溪没有回话,他只是抬头看着安烽,看着这张令他厌恶到极致的脸,嘴角勉强扯开一个微笑。
问:“你实话跟我说,你突然来找我,还装作一副深q的样子,跟我说这些,是不是因为,你的公司又出了问题,需要哪个big老板出资,又找我回去作陪?其实你可以让他们直接到这里来找我的。”
安烽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连忙摇头:“不是的,小溪,对不起,以前是我一时糊涂,把你弄丢了,现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
“找到我,我就得乖乖跟你回去,是这个意思吗?”南溪冷冷截断他想说的话。
“小溪……”安烽yu言又止。
南溪这时轻抬起手腕,挽起衣袖,露出他腕间那几道jao错的伤痕,深浅不一,触目惊心。
“你知道,这些伤疤,是怎来的吗?”
安烽见状,心头一紧,急忙握住南溪的手,眼中满是关切与焦急:“这是怎么回事?谁弄的?”
南溪笑得淡然,眼中却满是哀凉。
“看吧,你不知道。”
“这三年里,我死过五次,你不知道。”
“这几年我每天都过得生不如死,你不知道。”
“我每次被那些人欺负时,心里是什么zhi味,你不知道。”
“你看,你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又来假惺惺的忏悔什么呢?”
安烽听到这些,心中悔恨如chao,自责难当,心如刀绞。
南溪问得他哑ko无言,胸ko憋闷,几yu窒息。
看他这样,南溪也不再说下去。
转而说道:“不说这些废话了,我们还是直接开始吧。”然后就开始脱衣服。
安烽捉住他的手,制止他的动作,惊讶:“小溪,你这是做什么?”
南溪觉得好笑,“你找我来,不就是做这个的吗?我收了钱,自然也该Service到位。不过先说好,我很脏,你要是介意……”
他话还没讲完,安烽又将他轻揽入怀。
这次他没那么用力,温柔的,小心翼翼的,像是抱着一件易碎的至宝。
“小溪,对不起,是我让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是我害了你。”
“……”南溪也不推拒,静默片刻,才道,“我可是按时间算钱的,你做不做?我还有其他客人在等着呢。”
如此一句,让安烽心疼到无以复加。
这才意识到,他到底给他深爱的人,造成了什么样不可磨灭的伤害。
他拉起南溪的手,双膝一Wan,跪在了南溪面前。
“小溪,我该怎么做,你才有可能原谅我?”
南溪cou手挣脱,往后退开几步,看着跪在他面前的人,平淡道:“加上你,刚好108个。”
“什么?”安烽不明所以。
南溪继续说:“108个人,108道伤痕。不如你亲身去体验看看,感So一下我So过的苦和ton。”
“等你So完这108次的伤害,再来问我,愿不愿意原谅你。”
说完,南溪不再停留,毅然转身离开,不留余地。
安烽还跪在地上,望着那抹决绝的背影,他一脸绝望,也没有勇气,再追上去。
终究,我还是挽不回你。
南溪一拉开门,就看见沈嘉宝拿着一把水果刀站在门外。
“南溪!你怎么样?那个人渣是不是又欺负你了?我一听他们说来的贵宾是你说的那个人渣,立马就提着刀赶过来了,来帮你手刃渣男!”
听到这话,南溪寒冷的心上,终于涌进了一股暖流。
他浅浅一笑,走出房间,门一关,就双腿一软,差点倒下去。
沈嘉宝见状,忙扔了刀,稳稳扶住南溪,面露担忧:“你没事吧?”
再次见到那个人,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
他早就被cou走了力气,只是在强撑着罢了。
现在放松下来,竟是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缓缓抬眸,望向沈嘉宝,乞求:“小沈,可以麻烦你,带我离开这里吗?”
沈嘉宝是个re心肠,当然是点头答应:“好。”
……
从酒吧出来,两人一直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
沿途,他们都没有讲话,似两个孤独的沉思者。
直行至江边公园,沈嘉宝正好走累了,就提议去公园里坐会儿。
夜晚,公园里的人寥寥无几,显得有些冷清。
四周空旷,偶尔掠过一两个夜跑者,留下一抹匆匆的轨迹。
两人坐到江边的长椅上,冷风拂面,带来阵阵清凉,提神又醒脑。
沈嘉宝清醒过来,侧目望向身旁的南溪,看他一脸平淡,这才开ko询问:“你现在好些了吗?”
南溪双手紧握椅边,目光悠远地投向浩瀚星空,轻轻点头:“en。我现在,感觉很轻松。”
他停顿片刻,又继续道:“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哪一刻,有现在这样放松过。”
“就好像卸下了千斤重担,什么都不用去想,不用去应付任何人,也不用强颜欢笑,不用伪装。”
他平静的语调在夜空中回dang,带着一种超脱与释然:“现在的我,是南溪,以后,我也只会是我自己,不再是任何人眼中的过客。做回自己的感觉,真好!”
说完,他闭上双眼,细细感So着这份宁静,仿佛能听见宇宙间最悠远的回响。
“那就好。”看他这样,沈嘉宝也放下心来。
之后,两人再次陷入沉默,就静静感So着夜的宁静。
南溪的问题算是解决了,可他呢?
他还欠着债,也还没有给顾景轩答复。
他现在也烦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