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小女孩儿便被吓到,对我疏远起来。”
听到这里,周时安轻轻推开许言轻,疑惑道:“现在她知道真相吗?”
许言轻咬了咬cun,“什么是真相,你愿意相信的才是真相,我跟她解释过这事,但她不相信我说的话,因为后面发生了一件事,确实是我害了她。”
“腿的事?”
“……en。”许言轻说着站起身来往湖边走去,周时安也紧跟着走上前去,许言轻的声音被潺潺流水氤氲着,听起来有些飘渺,“那一天,是我八岁生r,一如往常没有人在意,而我却不知怎么一时兴起,拿出存钱罐的零花钱就想去蛋糕店买个小蛋糕,打算自己过个生r。
关于这一点,不得不说我继父对我还是可以的,他不想被外面的人议论,所以我每天上学时的衣着是光鲜的,零花钱也是很富裕的。”
说到这里许言轻又笑了笑,他Wan腰捡起一颗小石子随手朝江水里扔去,石子j起的涟漪完全淹没在黑夜中。
长长出了ko气,许言轻这才接着道:“那时林希语已经好久没有靠近过我了,那天出门之前我见到了她,冲她笑了笑没说话就走出门去,不知道为什么林希语也跟了出来,她问我去做什么,我实话实说。
然后她对我说哥哥,生r快乐!你可以跟我玩儿会再去买蛋糕吗?
看着她眼巴巴瞅着我的眼神,我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即使母亲多次警告我离希语远一点,可那一刻,我还是被那句‘哥哥,生r快乐’弄得晕头转向。
之后我俩跑着玩了会,然后她让我jao她爬树,那时候爬树可是我的强项,所以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可谁知,在希语刚学会时,爬了big概两米高,一只big狗不知道从哪里冲过来,我当时在树下面看着希语,听到狗叫的声音,我条件反s害怕起来。
然后下一秒,趁着狗回头看向别处时,我就害怕地跑走了,全然没顾上希语。
直到我拎着蛋糕回来,本来想用蛋糕跟希语赔礼道歉,但听到的却是她从树上摔了下来,摔断了腿。”
那一刻,许言轻觉得天都塌了。
“我,我……可不可以先不说了,”许言轻闭上眼里,他觉得他还是没法完全冷静,他不能平静地描述这件事,即使他觉得他可以,即使很多事在他看来都无关紧要,可是真说出来,真说到这里,他还是心里难So得厉害。
“好,不说了!我们不说了!”
周时安轻轻拥住许言轻,温柔地亲了亲他的额头,眉梢,颤抖的眼皮以及嘴角。
许言轻在害怕,周时安恨不得将人揉进怀里,他下巴不停轻柔地蹭着许言轻的发顶安we,他知道这人一定被残酷的对待了。
过了好久,许言轻才冷静下来,他轻轻的开了ko,喃喃地低语飘进周时安耳朵,“总之,是我对不起林希语。”
周时安闻言端正许言轻的身体,微微俯身,平视着许言轻愧疚自责的眼睛:“不要这么想,也不要这么说,你被狗咬得那么严重,看到狗冲过来会慌张害怕是一个八岁孩子的正常反应,很多事很多结果我们无法预料,别说是小孩子,就是成年人谁又能料事如神。
所以,我们要问自己的心,对于一件事发生这样的后果是我们的初心吗?是我们故意去导致它变成这样的走向吗?
如果不是怀着叵测的居心,那么因为意外造成的后果,我们需要负一定的责任,我们努力去弥补别人的遗憾,但是千万不要让这种无法预料的事ya垮了自己。”
周时安觉得许言轻把事q的责任全揽到了自己头上。
许言轻知道这些道理,可他总是不能轻易释怀,“……我总是觉得如果当时我不跑,当时我不jao她爬树,我听我母亲的话不跟她玩,那么……”
“那么,”周时安打断他的话,接着道:“她一样有可能会摔了腿而不能跳舞,她不因为你,也可能会因为其他人其它事So伤,甚至有可能随着心境变化而荒废了舞蹈,当然也有可能她一切顺利最后成了舞蹈家。
可是这些,谁说得好呢?
言轻,发生的事q无法撤回,无论多么心疼你的过去,但我知道更重要的是我要带着你朝着有光的那一面行走,朝前走。
我明白你对林希语怀有的责任感,但不能让她利用了你的愧疚心,不能让她以此要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