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许言轻接着问道。
“可以下来了。”周时安笑着朝屋子扬了扬下巴,提醒人,“到家了。”
许言轻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自己就这么被周时安一路背到这里,脸“轰”的一下烧了起来。
别说为什么上cuang后他不脸红,那是关起门来的私事,这呢?虽然貌似只是被人背着走了一趟,可他二十五岁的big男人看起来没伤没病的,又是big厅广众之下,这让他如何能泰然自若!
“烧得又重了吗?”周时安看着从他背上爬下来的人脸红得重了几分。
“……可能。”许言轻不想向对方袒露内心的想法。
“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周时安蹙起眉头,带着人朝卧室走,“我去煮饭,等吃了饭我们就吃y,好不好?”
又是哄小孩儿似的语气,许言轻张了张嘴,什么还没说就看到周时安带他到了主卧,“我去客卧睡一晚就行。”
他怎么好意思霸占主人的房间,就算他生着病,就算周时安对他过意不去,他也不能这样没礼貌。
“客卧没收拾呢,你先在这里歇着。”周时安把他按坐在cuang上。
“不用,我还是去沙发上待一会儿吧。”说着许言轻就要站起来。
当然以失败告终,他怎么可能有周时安力气big,别说他生着病,就是身体健康时他也绝不是周时安的对手。
许言轻看着周时安走出房间后,上眼皮便重重地搭在下眼皮上,说实话他很累,从身到心都累,自三个月前林希辰告诉他要结婚后他就一直没好好休息过,如今尘埃落定,他身体的那种倦怠感似乎趁着这次生病全部跑了出来。
所以没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迷迷糊糊又睡着了。周时安煮好粥过来看许言轻时,许言轻的头正闷在被子里睡得香,他去y箱里拿出体温计,帮他测了下体温。
“℃”周时安给厉长泽拨了通电话过去,厉长泽告诉他还好,不用担心,记得多喝水,吃了饭后正常吃y就可以。若是体温继续升高,就要帮许言轻物理降温,这样可以缓解他的不适。
周时安记下了厉长泽的话,不过他还是打算让许言轻再睡一会儿,他又去厨房炒了个青菜,然后盛了粥一并端进来卧室。
才短短的十几分钟而已,许言轻那张平静的睡颜就簇成一团,他的眼睛不安的颤抖着,眉头紧锁,呼吸也粗重了不少,嘴角微向下Wan,嘴里还不时溢出句模糊的梦呓,显然他是做噩梦了。
周时安见状赶快放下餐盘,走到cuang边俯下身子温声唤道:“言轻,言轻……”
“别,别,不要,不要丢下我!”许言轻突然提高了音量,声音也清晰了起来。
“言轻,醒醒,醒醒!”周时安一手握住许言轻伸到半空胡乱抓挠的手,一边凑近喊他。
“a!”伴随着一声big叫,许言轻猛地睁开眼坐起身来,杂乱的呼吸骤然屏住,他看不清眼前的一切,黑暗笼罩着他,现实和梦境融为一体。
忽而,他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抚起来,那人嘴里还轻柔地念叨着,“乖乖~不怕~不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许言轻这才急促的喘息起来:不要丢下我,拜托你,别丢下我……”
周时安听到怀里闷闷的带着哽咽的声音传来,他的心倏然一顿,将怀里的人往更深处揽得更紧了些。
许言轻也反手抓紧救命的浮木,那是他在漫无边际的海水里沉浮时唯一的希望,他不要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