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前方响起集结的ko哨声——
“时间到了!上ce吧!”
上ce前,母亲恋恋不舍地抱着我:“以后记得常写信回来。”
我重重点头:“我会的,妈,我不在的时候,好好照顾自己。”
尖锐的催促哨声响彻big坪。
我提着行李,随着big部队上了ce。
途中,我透过ce窗看见政委手里拿着离婚通知单正走向部队。
而我所乘坐的客ce已经往相反的方向驶离。
山鸟与鱼不同路,从此山水不相逢。
我和常桉瑾,也就到此为止了。
昌北部队办公室。
常桉瑾坐在办公位上处理公务。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
他抬起头,刚好看见政委拿着什么东西进来。
常桉瑾看着政委手上那一张白s的纸,愣住了。
不知为何,他心里忽然有些不安。
“常同志,这是你的。”
“这是什么?”
政委“pia”的一声把通知单拍到常桉瑾的桌上。
鲜红的“强制离婚通知书”立刻映入常桉瑾眼帘。
让他再也坐不住了。
常桉瑾脸s铁青地站起来,拿起那张通知书。
政委将东西送到,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办公室瞬间就只剩下常桉瑾粗重的呼吸声。
白纸红字的通知书上,写的东西并不多。
但是常桉瑾却生生看了十几分钟。
突然,他迈big步离开了办公室,往科学院里走去。
常桉瑾脸上满是沉郁,脚下生风,平时三十分钟的路程,现在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到了。
科学院院内的客ce早就开走了。
big院的家属也都散开回家。
此时院内空空dangdang。
常桉瑾来到陆玖鸢的办公室。
其他同事都在位置上坐着,唯独陆玖鸢的办公桌上空无一物。
他走到她办公室旁,低声询问邻座的同事王爱萍。
“你好同志,请问陆玖鸢呢?”
王爱萍从资料中抬头,如实告诉他。
“你就是玖鸢的爱人吧?她已经出发去了西部,就在一个小时以前。”
常桉瑾僵在原地,犹如被一盆凉水泼下,满腔的愤怒泄了个Gan净。
手中的强制离婚通知书也掉落到了地上。
她已经离开了……?
她为什么不跟他说?那他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常桉瑾收敛心神,低声问王爱萍:“请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王爱萍闻言,不由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那眼神在说:你不是她爱人吗?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可常桉瑾已经顾不上她的想法了,直直地盯着他,想要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