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也不明所以:“…不喜欢吗?”
宋其松喉咙发紧:“…没有。”
原也不懂,不明白松子为什么又一下错开视线,以至于开始怀疑自己刚刚是否力气太big。
过了一会儿他才听见宋其松问:“为什么?”
道理实在太简单,简单到如同每天太阳都会升起那样理所当然。
于是原也也理所当然:“想要你幸福。”
原也感So过幸福,明白幸福千万的魔力,所以想把自己的祝愿全都系在小小的御守中,让每一方面的好运全都朝宋其松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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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原也病好,向时齐打电话过来说晚上请吃火锅。
秋天的晚上倒是算冷,出门前宋其松再三检查了原也的穿着,临走前还念念不舍朝门ko的冷帽看了好几眼。
“我觉得你最好带个帽子。”宋其松说。
原也拒绝:“不要。”
宋其松还想坚持一下,直接将帽子拿过来:“最近天气预报说big降温,风又big,你这生病才刚好。”
“那你为什么不戴?”原也问。
松子一下把卫衣帽子盖上:“我有。”
原也更不同意,但他面对松子的原则xin实在太弱,宋其松再多坚持一下他就缴械投降,但最后为了维持哥哥的体面,还从衣柜里拿来一个天蓝s的ban球帽k在他头上。
原也把自己帽子拉高些,露出眼睛:“你也要带。”
宋其松从来没有带过这么鲜艳的帽子,他取下来打量了好几眼问:“你怎么有这颜s的帽子。”
原也怕他毁约,又给他带上去:“我妈凑满减凑的。”
宋其松失笑:“阿姨真好。”
等他们到火锅店的时候向时齐和孟思嘉早就点好了菜,锅也开始咕噜咕噜烫了起来。
向时齐开ko:“先点了这些,你们到时候自己看还要加什么。”
原也说好,但实际上掌控权一直在宋其松那边,蘸料是他来做,连原也想要夹的菜也是他来弄,几乎事无巨细安排到了极点。
好几次原也眼神瞥向向时齐那边点的沙冰都会被宋其松制止。
“不行。”宋其松说。
原也还在试图争取:“就一点。”
宋其松果断:“不可以。”
他们之间的另一重不同也就此体现。
原也对于宋其松要求总是看似有原则实在全无原则,但对于宋其松来说,原则就是原则,就算妥协,也只能让步一毫米。
其实这几天原也也都习惯,松子叫他往东的他很少往西,偶尔也只是兴趣来了逗他一下脚往西边晃一下但下一秒绝对又跟着东边走。
不吃也就不吃。
原也告诉自己也很有原则,big不了等到下次松子不在身边自己偷偷吃。
但孟思嘉看不过去,她把沙冰推一点过来:“就一点也没什么关系。”
宋其松顿了顿,语气听起来没什么波澜:“他最近生病才刚好。”
言下之意明显。
但孟思嘉还是觉得不对劲,弟弟对哥哥,再退一步算作朋友对朋友,再亲密也不至于有如此的控制yu吧。
她还是坚持:“一ko没问题的,也跟我们一起长big的,没那么脆弱。”
宋其松最终妥协,只是这一ko的分量依旧由他负责,舀了半勺,原也也就只吃这么半点。
宋其松知道原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脆弱,也知道相反原也比他想的更坚韧,但他们发展成现在的相处模式很难说没有原也的对他的放纵。
原也对他太纵容,也太让步,任由宋其松对自己得寸进尺,更任由他来掌控自己的部分选择。
宋其松也想过这样的原因,许是因为不在乎,但现在他稍微有了信心,他想这是因为原也对自己太在乎,正如期望所有的幸福流淌于他那样,所以才乐意、才q愿jao出自己生活的选择权。
对面气氛好狎昵。
孟思嘉越发觉得不对,找了个借ko将原也拉到一边。
孟思嘉思索再三才问:“你有没有觉得松子跟向时齐有什么相似的?”
原也回答的很快:“都是男的。”
孟思嘉无语,就知道跟原也说这种话题百分之七八十就是自讨苦吃。
“不是这方面的。”孟思嘉组织了一下语言,“好比夹菜这件事,还有总是担心对方生病、照顾对方这种。”
“那种看着彼此眼睛刺啦刺啦放火花也是,你觉得这些行为有没有很熟悉?”
原也想了想,肯定道:“有一点。”
“对吧。”孟思嘉觉得胜利就在不远方,但下一秒她就听见原也说。
“你跟向时齐就是这样。”
“…不对。”孟思嘉叹气,看起来这种迂回战术对原也来说根本毫无用途,不如当机立断。
“我是说,你和宋其松之间也是这样,你感觉到了吗?”
原也眨眨眼,像是在思考,没有搭话。
“再直接一点。”孟思嘉认真道,“你确定他对你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