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映听着温承的话,本就不太舒服的心里像是被人在揉捏,big多数时候会觉得酸疼,课也会有几下,像是羽毛一样轻轻搔过,柔软而又舒适。big约是疼太久了,才出现这样的幻觉。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温承的脚步停了下来,薛映回过神,望见前方原该有路的地方出现了塌陷。
“想是前些r子下了一场big雨,将山石冲了下去。”薛映轻声道。
温承记起薛映在地图上做的各类标注,知道这里地形多变,便道:“若是绕路,需要走很远么?”
“不算远。”薛映的语气并不轻松,“只是恐怕要经过弥漫着瘴气的地方。”
九凤山除了猛so与毒虫以外,还充斥着着各s危险,其中尤以瘴气为最。一旦沾染,往往丧命。在历经无数人探索之后,big家总结出比较安全的几条路径,极big地规避了危险。若是探索新路,便容易进到瘴气之中。
“你指路的话,也会走进去么?”温承问道。
薛映忽得想起山里的许多森*晚*整*理传说,其中便有一个,讲的是山里曾经有游魂舍不下人间的q郎,便编造了一个美妙的梦境,引着q郎过来,想与他一起留在山里。
过于极端的联想让薛映感到心惊,他忙将其立刻ya了回去,尽量保持着平静,回答道:“我不想指错路。”
“那便试试吧。”温承语气平淡,似乎并不在意前方的危险。
薛映虽不是真正的向导,可在九凤山里的经验比之温承丰富许多。他已经清楚温承不会抛下自己离开,一想到两人的xin命皆系在了自己身上,他更加仔细地望着前面,分辨了一会儿,指着右边道:“往那里走。”
温承没有问他如何分析路况,只是依言走着,没有本分怀疑。中途薛映不断校正着方向,温承没有丝毫犹豫,只是按着他的话走,便这样走了许久,两人绕到了塌陷处的对面,重新回到了较为安全的路径上。
薛映松了ko气,旋即疲累与厌弃感涌上了心头。若是没有他,温承按照原路走都没有问题,可自己竟然生出将他长留在山里的可怕念头。
“从前在军营里的时候,我听过一个故事,一个瞎子想要出门,却看不得路,有个腿脚不便的人想要出门,却动弹不得,两人正好认识,一拍即合。他们便像我们这样背着,一路出了远门。”温承忽然道。
薛映听了故事,先是一怔,方才问道:“哪有好好的人说自己是瞎子的。”
自那天晚上两人不欢而散,温承再见到薛映,总觉得他神q恹恹的,说话也没有多少力气的样子。可刚刚这句话,他说得很快,语气甚至带了一点嗔怪的意味。温承见他似乎有了点j神,语气柔和:“你也只是暂时的腿脚不便,过几天便会好。”
薛映明白过来,这是温承又在安we自己,他不由抿了抿cun,慢慢问道:“我是不是很重?”
温承轻轻掂量了他一下:“你已经过于轻了。”
“你以前背过许多人?”薛映不免问道。
“没有。这事q用不着我做。”温承自小出行时皆有亲卫随扈,在军营里虽历练了极多,可这些活计从来便有人抢着做。
薛映好奇道:“因为你的出身?”
“你知道我的出身?”温承在南疆,有意隐瞒身份,略回忆了下,并没有露出过异常。
“不知道。”薛映老老实实地说出自己先前的猜测,“我猜你是世袭的武职。”
“算是吧。”温承心想,他自入军营起,便是奉皇兄之命,原是因着自己的出身才做了守卫北疆的王爷,也算是祖荫了。
“你既然没有背过人,怎么知道我很轻?”薛映见自己的猜测得到了肯定,便继续纠结上一个问题。
“上次抱你的时候,你身上还是有ro的。”温承说得极其自然。
薛映没料到他竟然这样说,不由哑然。温承的语气虽无调笑意味,可依旧让薛映的心里猛得一跳。那晚上之后,哪怕他们还算合得来,也不该再这般说话。
他不再希冀温承能对他内心隐秘的q感会有一点回应。但他们行走在人迹罕至的山林里,天与地之间像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想到一路上复杂的心绪,这也许是他们此生同行的最后一段路,薛映望着近在咫尺的温承,内心浮现出了一个big胆的想法。他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闭了闭眼睛,小心翼翼地将身体贴靠在了温承的后背上。
一路上,薛映虽趴在温承背上,可并没有将上身贴合在他的身上,这对温承来说,需要的力道并没有区别,故而他一路上没察觉到有不同。直到薛映靠上来,他内心没来由的认为,其实原该是如此。
旋即,他感So到背后的人似乎将自己的头也慢慢靠在了自己肩上,嘴角浮现出浅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