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也都是一些非常简单的问题。
“我们正在调查中。”谢嘉弈望着后视镜里的老姚面无表q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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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队,我们是直接去审讯室,还是找个会议室?”
尽管当前有人证,案发地点也是姚家,司机老姚从证据链上来看,属于首当其冲的嫌疑人。
但是谢嘉弈总觉得差点意思。
可这意思差在哪里了,他又说不上来。
就是这个司机老姚,他在外永远是个好人,对内或许极端自私不是一个合格的家人,但就此,就能说他会杀人吗?会杀人之后分割尸体吗?
如果真的是他,为什么不直接分割彻底,而是只割掉脑袋,还将遗体摆放在荒田里吗?
再说,李婕给出的尸检报告,明确说明,姚依是被冻死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谢嘉弈心中下意识掠过一丝不安——
“谢队?”
正当谢嘉弈思索着什么,林海直接过来提醒谢嘉弈尽快准备审讯。
“谢队,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直到坐在审讯室的凳子上,司机老姚面如死灰,浑身颤抖摊在椅子里,两只眼睛看起来更小更像一颗黄豆,眼眶浑浊望着前方的谢许二人。
“姚师傅,我们是在你家二楼卫生间里发现了姚依的血迹,这段时间,有人去你家找过姚依吗?”
“我不知道,没有吧,姚依就不喜欢找朋友,她就喜欢一个人呆着。”
“姚师傅,我想询问,姚依是您的亲生女儿吗?”谢嘉弈望着对方半天,缓缓的叹了ko气,想要为姚依找一个答案,一个不被爱的答案。
“那肯定a。”
“但是我们走访调查,您对姚依长期j神暴力ya迫——”许星柏看了一眼谢嘉弈,跟着道。
“啥玩意?”司机老姚皱着眉头看看谢嘉弈又看看许星柏深吸一ko气着急解释:“我没有虐待过姚依,你们去翻我的r记,我全记得,姚依之前向我要钱的时候都是给门上贴一张要钱的单子,我把这些单子都攒着呢,你们去看,我没有虐待过她,我没打过她!”
“你当然没打,打了的话早就进局子了,你只是不关心不在意不肯定她的存在。”
“我怎么可能——”姚师傅本想张ko解释,却忽然发现解释争吵不是自己的强项,点点头抬手擦擦眼泪默认:“你们说什么就什么吧。我没本事,我娃也没本事。”
“当时她刚出生的时候是个女孩,当时她舅奶就说要带回村里自己Yang,让我和她妈重新生个儿子。我说我不嫌儿子女子,只要是我的孩子,我都要。”
“小婴儿的时候,我下班回来看见她在睡觉没有声音,有好几次都要拿指头在鼻子下面试一试,看还有气没。”
“小学的时候我带着她在自行ce后座,结果把她的脚夹在自行ce里,流了好多血。后来发现带娃我确实没有耐心,就很少照看她。”
“那个时候每周我都带着她和她妈出去逛。儿童墨镜,一个八块钱,我一个月工资才十二块钱,还是给她买了,拍了好多照片。”
随着司机老姚的回忆,算是打开了一个长期ya抑隐藏感q的老人的话匣。
“但是Yang娃很烧钱a。”
“每天我回家,孩子都要问我要钱,妻子都要问我要钱,父母都要问我要钱。”
“我就是一个司机。”
“我得好好工作,才能保住这份工作。这么多年,每天早上五点我就起cuang,第一个去单位re好ce,将领导的孩子全部送到学校之后,再去领导家接他。后来领导孩子非要开ce,把路人的ce蹭了吓的不行,最后还是k的我的分。”
“所以我希望姚依以后不要像我这样。”说到这里,老姚想起之前谢嘉弈询问自己对待还不好的几个点:“或许我是方法太j进,但我觉得没有坏心思!”
“我严格吗?我从来没有要求她拿到班里第几名。”
“我还给她洗过头,给她做过饭!”
“你连姚依的生r都不记得,你还能确定你爱她吗?”许星柏低头咕嚷了一句。
“姚师傅,我们这边有人证说,你有杀害姚依的动机。”人类感q的复杂,谢嘉弈在工作中早有了解。
谢嘉弈并没有怀疑司机老姚对待孩子的真心,只是,Yang育一个孩子,并不是和Yang宠物一样,你不嫌弃她给她饭吃就可以,就算负责的。
“我……”
“我……”
“我顶多是不够关心,我怎可么能杀她呢,我爱她都来不及……”
司机老姚说到最后,膝盖一软整个人顺着椅子就往下溜:“我,我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