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谈话间,独孤澜似乎在整理锅中未售出的毛豆,实则目光频频投向白天小叫花蹲坐之处。
“阿宿,我们回家吧。”
独孤澜收拾了一番,原本杂乱的灶台变得更加凌乱,趁无人注意,他手一挥,灶台上的物品便凭空消失。
“来了。”
回到家中,两人身为神官,自然无需像凡人那样烹饪食物,食用五谷杂粮。
独孤澜坐于cuang榻之上,注视着温淮阴整理自己的华美衣裳。
温淮阴爱美,衣着总是要讲究美观。
见他在自己眼前来回穿梭,独孤澜终究按捺不住,问出了心中已久的疑问:“阿阴,我有一事想问你。”
温淮阴手中拿着华服的动作微微一顿,察觉到独孤澜语气中的严肃,也认真起来:“你问?”
“自古以来,修道之人皆有随身法QI,虽非尽是先天至宝,却也不至于空手无凭。为何你身上仅有一枚铜钱?”独孤澜的问话中带着不解与探究。
温淮阴显然未料到他会提及此事,眼中闪过一丝波动:“曾经是有的。”
独孤澜的目光紧紧锁定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送人了。”温淮阴轻描淡写地回答,似乎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听到这个回答,独孤澜的脸s却变得凝重。
法QI认主,一旦结下契约,便如同生命的一部分,怎能轻易转赠他人?
温淮阴的过往,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他的法QI又为何会离他而去?
“送谁了?”独孤澜追问。
温淮阴的脸上掠过一丝不自在,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我飞升前所在的道门,有个小师弟。”
独孤澜的眉头紧蹙:“为何要赠予他?”
““师门r渐衰微,师弟及冠之年,却无一件像样的法QI,我便将我的法QI赠与了他。”温淮阴说这话时,嘴角挂着一抹笑意,但那笑意并未触及眼底。
显然,他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于是他从箱子中取出一T新衣:“这件如何?”
温淮阴手中的是一件藏青s的袍子,绣工j美,虽然与独孤澜平r所着的风格迥异,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喜欢,阿阴的眼光总是独到。”
见独孤澜喜欢,温淮阴便将那T衣衫从箱子中取出,准备明天给独孤澜穿上。
……
翌r清晨,温淮阴推开房门,便见门前赫然躺着一big块泥巴。
温淮阴俯身蹲下,细致地观察那泥巴:“这泥巴尚带湿气,应是昨夜或今晨有人故意放置。”
独孤澜见温淮阴蹲下,也步至门前:“何人如此无礼,竟将泥巴置于人家门ko。”
话音未落,他已是一脚踢出。
动作之快,温淮阴尚未反应过来,那泥巴已被踢得在地上翻滚,泥点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