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柏佑脸上怒意闪过,想到此行目的又将怒气狠狠压下去。
如今钟家表面看似光鲜亮丽,实则已是尾大不掉,再不寻求外界破局,那么只可能百年世家毁于一旦。
而今青楼转官营便是破局的契机!
所以,不论钟柏佑心底有多恨吴铮,此时此刻也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
“还请吴世子给个机会。”
说罢,钟柏佑拿出一沓银票放在桌上。
吴铮眼中微亮,这小子会来事,机会倒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好说好说,只是……”
“本世子有言在先,要公平呀!”
笑看着咬牙忍耐的钟柏佑,吴铮搓了搓拇指,上次诗会募捐钟柏佑没少跳,他记得清清楚楚。
现在想在他这占便宜了,有这好事?
钟柏佑深吸一口气,再次拿出一沓银票,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拿下官营权。
郑义瞪大眼睛,这他妈也行?
以前怎么没发现钟柏佑那么好忽悠?
想到此,纨绔们看钟柏佑的眼神变了,完全是一副看散财童子的稀罕模样。
收了两万银票的吴铮态度瞬间变了。
“王妈妈你们先退下,莺莺,给钟公子倒茶。”
钱的多少决定待遇,钟柏佑一阵憋屈,要不是官营权在吴铮手里,他也不会低声下气拿银票当敲门砖。
孙妈妈抬着高傲的头颅,得意的出去了。
反观王妈妈一步一回头,焦急的目光望眼欲穿,然而只有莺莺给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谁也不知吴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现在只能寄希望吴铮念着和点翠楼的那点情分,帮衬点翠楼一把。
若是拿不到官营权,恐怕整个点翠楼都会被怡红楼馋食干净。
王妈妈不甘心的走出门,便被孙妈妈挡住去路。
“哎呦呵,平日里吹嘘世子和莺莺走的多近,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咯咯,几位姐姐还不知道吧,莺莺前些日子背着世子私会小侯爷,说不准已经被世子记恨上咯。”
“怪不得王妈妈今晚神气不起来了,原来是得罪了世子呀,真是喜闻乐见。”
听着众老鸨话里话外的挤兑,王妈妈气的脸上粉在抖。
“我们莺莺没有对不起世子,官营权到底花落谁家还未可知,咱们走着瞧!”
“点翠楼庙小容不下大佛,委屈几位只能在这等了,哼!”
今晚在这议事,点翠楼作为东家本应安排驻足事宜,然而王妈妈压根就不想给孙妈妈半点好脸色。
孙妈妈哼道:“大家也都听过传闻,皇商钟家是怡红楼背后大东家,今天我也给各位提个醒。”
“我们少东家亲自出面,官营权绝对手到擒来,到时候你们是跟着我怡红楼吃香的喝辣的,还是想站在对立面,可得好好掂量掂量。”
这是要让众老鸨站队了,尤其是那些经营的不怎样,跟着王妈妈混的小青楼老鸨。
本来要跟随王妈妈离开的老鸨们犹豫了,她们在京都扎根本就困难,如果怡红楼拿下官营权,跟着孙妈妈绝对比现在的待遇好十几倍。
何况刚才孙妈妈亲口承认,钟家是她的大靠山,那可是和当朝相爷有姻亲的钟家。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王妈妈见谅。”
有第一个站出来的就有第二个,不多时功夫王妈妈身边只剩下两个老鸨。
王妈妈被气的心肝颤抖,可又无可奈何。
“哼,世子单独留下莺莺伺候,已经说明了一切,官营权必然是怡红楼的。”
“我们走!”
输人不输阵,王妈妈趾高气昂的抬脚离开。
然而她话说的漂亮,心里慌乱的一点底没有。
没拿到官营权还可以背靠吴铮,但吴铮因为莺莺记恨上点翠楼,她们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