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山海脸黑如墨,周身杀意萦绕。
倏地,他霍然起身怒气冲冲向外走去。
“在老子的眼皮子底下,他们竟想让老子断子绝孙!”
“老子现在就去宰了他们,脖子上的脑袋,不要也罢!”
“爹……咳咳……”
吴山海脚步一旋,风似的跑回来为吴铮顺气。
吴铮咳嗽连连道:“不坑死我,你不舒服?”
“老子就是气不过,久不上战场,这些个王八旦真以为老子提不动刀了?”
“那你知道,他们谁是幕后真凶?”
“甭管是谁,藩王也好,皇子也罢,老子挨个杀……”
“爹!”
急急打断吴山海的话,若是让旁人听了去,还以为吴家要造反。
吴山海眼睛瞪的如铜铃,被他目光扫到的贺飞、郑义等人低下头去,他们什么也没听到。
“树欲静而风不止,即便此案与我无关,他们也不会放过吴家。”
“难道就这样罢了?”
摇了摇头,吴铮笑着反问道:“爹,你不觉得他们暗杀的好吗?”
“儿子你……是不是伤到脑袋了?”
吴山海没好气的瞪去一眼,差点儿,差点儿他就成孤家寡人了。
“一场大火将宁安坊付之一炬,如果说他们是为消灭证据去杀左伟,倒是合乎逻辑,但他们偏偏想除掉的是我,陛下又会如何想呢?”
说罢,吴铮叫来丫鬟给他更衣,他要面圣。
皇宫里做轿子,足以体现炎武帝对一个臣子的看重,吴铮坐着轿子直接被抬到御书房。
“微臣吴铮,参见陛下。”
“快快起来。”
炎武帝三步并作两步将人扶起,关心道:“吴爱卿身体如何了?”
“托陛下洪福,臣已无大碍。”
“那些贼人当真该死,你若有什么不测,让朕如何与吴国公交代?”
“臣也没想到,和左伟相比,他们更恨臣。”
苦笑映着苍白的脸,让炎武帝有一丝愧疚的同时,怒火也是蹭蹭往上冒。
“前日赵起汇报,那些人系潜藏在京都的北燕细作,朕已让大理寺彻查。”
“陛下,他们未必全是北燕细作。”
吴铮敛眉,拱手道:“被围困时,臣曾与之交谈,其中二人说的是官话。”
“北燕人人肩纹雄鹰,纹身可以造假,但官话却不能造假,除非他们从小就在大炎长大,被有心人教导。”
“若非北燕,吴爱卿以为是何人指使?”
炎武帝神色意味不明,吴铮知道,这是试探。
“臣不知。”
“但幕后之人不论是北燕,还是另有其人,在京都作下如此滔天恶行,竟还敢堂而皇之的刺杀朝廷命官,便是诛其九族也不为过。”
闻言,炎武帝嘴角抽搐,赵起已加急审问左伟,并没有审出幕后之人是谁,可见左伟只是一弃子。
只是也如吴铮所说,赵起查出暗杀的人并不全是北燕细作,而那些人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吴铮。
吴铮若死,吴家无以为继,只要再借他对吴家的怀疑除掉吴山海,那么兵权……
恐怕到时候兵权旁落谁人之手,犹未可知!
想到此,他瞥眼看向吴铮没有血色的脸,堪堪将杀意压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