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铮,你可知罪?”
“陛下,臣不知罪。”
吴铮摇头,腰板挺得笔直。
众人闻言指责声更甚,难不成吴铮以为仗着那点圣心,陛下会不处置他?
如果这么认为,那他可太天真了!
左伟更是怒斥道:“授官一日便是官,是官便不能狎妓,满朝文武皆是如此,吴铮,你究竟要狡辩到何时?”
“难道吴铮你以为有个当国公的爹,就可以为所欲为,连大炎律也可以不顾忌了么?”
甄卜厝老神在在地补刀,今日他绝对让吴铮丢官下狱。
无人知晓他与张松文私下交往从密,而他针对吴铮,也只会被人认为他是为昨日儿子被打一事出气。
吴山海眼神锐利,捏紧了拳头,今天有一个算一个,他都记下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子报仇,当晚套麻袋!
“陛下!”
翰林修撰包德旺,踉跄着站出来,声泪俱下道。
“立朝以来律法是重中之重,若不重重处置吴铮,岂不是要天下人人效仿之?”
“细数历朝历代,罔顾天伦纲常,便是王朝灭亡的征兆,陛下乃明君,当行明君之事啊!”
拿历朝历代说事,无异于是要炎武帝当场表态。
为了对付吴铮,他们也算是花心思了。
“吴铮触犯律法,若不严惩恐动摇国本,请陛下降罪。”
“吴铮如此任性妄为,子不教父之过,陛下该彻查吴家。”
满朝文臣有一个算一个,也不管是不是宰相派,纷纷指责唾弃吴铮的行为,这是他们扬名的机会。
明明翰林学士也是文臣一分子,偏偏吴铮被排挤,只因为他姓吴。
萧逢春默默地降低存在感,吴萧两家关系没断彻底,他可不想被牵连。
听着众人声讨,炎武帝眼中火苗跳跃。
昨日他刚夸赞吴铮,转头就去青楼狎妓,传出去岂不是要人说他昏聩,没有识人之能力?
就在此时,吴铮朗声道:“陛下,臣有话说。”
“说!”
炎武帝声音发冷,心里已经对吴铮失去耐心。
“臣去青楼不为喝花酒,只为国本。”
“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甄卜厝神情玩味道:“你不会是想说,大炎国之根本在青楼吧?”
“混账!”
包德旺怒骂道:“国之根本在于江山社稷,青楼污糟之地,怎可相提并论?”
左伟悲痛道:“陛下,此想法简直荒唐至极,吴铮身为翰林学士,竟将青楼比肩江山,此子不杀,天下人如何想?”
刚才只有文臣讨伐吴铮,现在连武将也不沉默了。
如果大炎的国本在青楼,那他们拼死拼活莫不是在保护青楼?
萧逢春失望的摇了摇头,看来女儿与吴铮和离是正确的,此子便是进了朝堂也难善其身,只会带来灾祸。
“放肆!”
炎武帝一声厉喝,众人顿时噤若寒蝉。
此时高高在上的帝王眼尾赤红,周身杀意弥漫,明显是动了杀心。
甄卜厝嘴角翘起,心下大喜。
现在吴铮惹了圣怒,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他的下场也只有一个。
死!
“吴铮!你竟敢拿下九流的地方,与朕的江山社稷相比,真以为朕不会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