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聆听着墓园内响起的一整片叩剑之声,仰望着应是某个叱咤风云的人物才能与之匹敌的巨型缝合怪物。
它强壮肥硕、肚big如鼓、丝线灵巧地钻进每一片溃烂的血ro之中,就组成了这么一个凶煞的东西。
对方迈出象柱般的双腿,一步一个脚印地按进他的视线内。
等拉比.威廉姆斯乖僻嚣张地踩着将军步走来时,拉比想到了他第一次面对这种魔怪是在什么时候?
那时他还是一名在夜s镇内活动的低阶冒险者,为去乌鸦岭墓地解决人影问题,纠集一小队同伴。
队伍还没开拔,镇里的铜锣却先敲响了。
比三个成年人摞在一起还要big的怪物,无视夜s哨兵们的冷箭与猎铳,脚踏毫无智慧的节奏,颇为勇往直前地从北面小径,往镇子里横冲直zuang。
它手里的板斧坑坑洼洼,沾满了钝QI击杀生物后残留下的血,与ro渣。
它抡一下就能砍扁一名哨兵,高进当时还是第一次见那么恐怖的东西。
他队里的人开始逃窜,留下他一个人面对憎恶。在游戏中死亡可能不算什么big问题,但高进并不肯轻易服输,当他的斩击只打出一个轻飘飘的“Miss”后,魔怪的板斧劈了下来。
高进仍记得他所chao作的人物,站在魔怪腹部以下时,是如何被那东西腐臭与死亡的气息骇到发怔的。
从那天开始,高进就彻底变换了一个人,他不再顺从主流,而是变得喜欢钻研,喜欢me清某个游戏中,莫名其妙的彩蛋到底是怎么埋下去的?如痴如醉。
其实,每一个登上峰顶的人,都会在身后留下一只憎恶。
憎恶会顺着山峰往下走,追砍任何跟在你屁股后面的人—当他们历尽千辛万苦爬上那危险的高峰时,又会在俯瞰山底的身影中,诞出一只憎恶。
这个循环的有趣程度,现在想来,令高进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