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难道不怕冷吗?
最吸引骆湫的倒不是他的衣服,而是他的头发。
几月之前,苏衍本还是有一头飘逸长发,今天他看到的却是短的。
他给对方发去消息,问:剪头发了?
对方答说:对a,上一年剪的。
上一年,见到他的时候,明明离今年就不远了,如果说是上一年,那就是在两人在火锅店前分别后的某一天。
骆湫问:为什么剪了?
苏衍半点不害臊,答:因为骆老师说不喜欢长头发的a。你看我现在剪短了,喜欢不?
骆湫再度抬头,去看那个注意力不在开幕式,低头看着手机的脑袋。
见他半晌未应,苏衍抬起头来,两人视线相zuang,苏衍毫无顾忌地朝他露出笑脸。
骆湫不动声s地避开,手机搁在面前,但不打算作回应。
两分钟后,手机屏幕灰暗、息屏,骆湫解锁密码,敲出疑问:如果我现在说喜欢长发的呢?
苏衍很快就回复了:那我现在就离开田径场,去找个理发店,接发。
骆湫说:多此一举。
苏衍发来了一个可爱的表q包,骆湫暗灭了手机屏。
在将手机放到衣兜之后,骆湫抬了抬头,目光扫过苏衍。
那头苏衍并未察觉,但神q不太对,骆湫狐疑着观察。
只见苏衍在原地用力嗅了嗅周围的空气,随后抬起食指擦擦鼻子,像是感冒了在流鼻涕。
骆湫没因此给他可怜或关心,只觉得他活该——天冷天暖都穿件卫衣,他不感冒谁感冒?
“骆湫老师。”旁边的人喊了一句骆湫,疑惑问:“您在看些什么?是观众席上有什么美女?”
在另一旁的人笑了笑,“瞎说什么呢?骆湫老师可不是那样的人。”
骆湫礼貌的go了go嘴cun,答了句没什么。
恰好一曲结束,下一个表演准备上场。骆湫低头看了一眼节目单,下一个节目是醉拳,上场的也确实是个半醉不醉的青年男子。
今年居然没有安排老年太极拳,或许这是常城运动会开幕式逐渐变得j彩的趋势吧。
节目又演过了两个,骆湫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再度往左下角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