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白抬起头。
风忽然强劲，林间的叶子簌簌作响，无数的羽毛被卷了起来。
散落白沙之地的所有鎏金羽毛在漫天飞舞，地脉在搏动，一圈一圈向外散去，惊动了悬崖上挂着的无数天使，天使纷纷张开翅膀飞了出去。
悠扬的歌声，天使chaoQ袭过白沙覆盖的每一寸土地，它们衔起散落各处的鎏金羽毛，带着它回到天使故乡。
羽毛尽数落入叶知白的掌心。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
每一片羽毛都还在挣扎着想要离开。
但叶知白不允许。
他用印记命令他，用神力j锢他。
不允许离开。
要留在这里。
他是顽固的疯子。
要把已经解脱的人捏在手里。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一秒钟都不可能，不会有人能伤害你，我保证。”
手里的羽毛逐渐凝聚成一个金s的毛团，一双鎏金的翅膀从毛茸茸里伸出来，有点小，根本带不动身体。
***
神阙。
艾莉额心一枚黑s的六芒星，新一代的神使穿着黑s的纱裙，她蹲在地上，看着面前一个金黄s的毛团。
“你说这是不留行？”她伸出手指戳了戳毛团，一双短小的翅膀倏然张开，毛团吱呀吱呀狠戾尖叫。
“你别动他。”叶知白把神阙里的书都搬了出来，还有很多写字的石板，他想搞明白这种模样的天使……
要怎么Yang……
艾莉皱了皱眉，“他的嘴在哪里，他怎么叫出来的？”
叶知白放下书，把毛球捧在手里，毛茸茸，软糯的感觉。
他拨开一团绒毛，一个红s软neng的嘴巴露出来。
叶知白抚me上去。
“喂！”叶知白猛地cou回手，不留行在他指尖狠狠咬了一ko。
指腹上两个深深的牙印，不留行在手上乱动。
叶知白没捧住，不留行就从他手上溜了出去。
他扑打着翅膀想要飞起来，可那双鎏金的翅膀太过于弱小，根本带不起他，毛球直直往地上砸。
叶知白飞快伸手去捞，赶在他落地之前捞回怀里。
他弹了一下毛球脑门，“别乱动！”
金s毛球冲他龇牙。
“书上说，幼年天使……是吃石头的……”叶知白想起挂在悬崖峭壁上的那些没有形状的天使，那是在……吃饭？
叶知白看了看神阙润白的立柱，“这种石头可以吗？”
他抱着不留行把他嘴巴对准石柱。
不留行沉默一会，吱呀哇啦叫得更凶。
“不对不对！”艾莉正在翻看一本老书，“天使不能吃神阙的石头，会出事的！”
什么？！
叶知白赶忙把不留行捞进怀里，有点忧愁地看着他，“只能吃鬼神渊的石头吗？”
“就你这翅膀，你怎么飞得上峭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