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道惊雷,他抖了抖,闪电照亮了他脸颊上的两道泪痕,我赶忙把他拉进房间。
乖乖怕打雷的事,缘由我并不清楚。
所以我不会知道,曾经每个打雷的晚上,他都是独自挺过,听着轰隆的雷声,不断承So着殴打。
我的房间很暖和,怕我的乖乖冷,特意开的暖气。
他呆呆的站着,脖子上的纱布还没有拆,身体轻颤,我把他揽入怀里,这次没有抗拒。
我为他盖上被子,我知道乖乖怕冷。
我把小梨花递给他,他伸手接过,抱在怀里。
我伸出手,想拨开他额前的碎发,他却抓住我的手,放到自已脸颊上,轻轻蹭了蹭,一双眸子看着我,我居然罕见的看到了光。
他朝我伸出那只手,示意要拥抱。
我坐起来,关了房间灯,只留一盏有些昏黄的光源,伸手把他抱住,轻轻拍着背哄乖乖睡。
他乖乖的,枕在我的手臂上。
我在想,乖乖喜欢草莓,对芒果过敏,生r蛋糕定草莓的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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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和温晏茈聊天,乖乖突然就来找我了。
拥抱时,他小声的问我,那是谁?
我说朋友,但乖乖q绪不太对 ,我就说,她是我的病人,她并很不需要我,但我需要乖乖。
他小声呢喃着什么,我听到了。
他说他也是我的病人,为什么不可以只治疗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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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r前夕,蛋糕店发消息来,说明天就可以取了,我揽着乖乖,他靠在我肩上,问我相册里的男孩是谁?
感觉乖乖好像吃醋了,我指着男孩说,这就是你a。
乖乖好像不信,他说要和我玩捉迷藏。
我心里升起不好的感觉,我告诉他,明天再来吧,今天很晚了。
乖乖看了我一眼,躺在我腿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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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不在了。
戒指,我曾经估量着他的手,买的银戒,还没来得及送出去。
我想着这一天会很快,可没想到这么快。
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否对我…动过一点点心…甚至连那许多承诺都没有付诸。
我真是…真是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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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一年后了,我带乖乖回家,我换了工作地点,Yang得活自已,这一年我每天都来看他。
墓园守门的是个老头,躺在摇椅上,椅子吱哇吱哇乱叫。
老头姓杨,我叫他杨老,他也总是乐呵呵得摆手,说自已担不起这个名分。
好嘛,那叫老杨算了。
我来看乖乖,给他带花,老杨总是陪我一起,老杨手艺还好,把我送的花编成花环,给乖乖带上。
很美。
我老是来看乖乖,老杨就和我聊天。
他说话有趣,银杏树下总是欢笑,我和他讲我和乖乖的故事,那些系统任务,他总是笑,我也笑,笑的更big声,更放肆。
这样轻松的生活,让我有时不得不怀疑,那些系统里拼死的r子像梦,像我太想他,太想补偿的幻觉。
要不是长林,偶尔big发善心的回来看我们。
我和老杨下棋,打羽毛球,有时喝点小酒,微醺时总是ko无遮拦,我和老杨聊,我说自已有多爱他,有多想,真正的说一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