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他还是诚实地回答了楚星晓的提问,“自然是有的。”
“哦!”楚星晓声音微微上调,但她很快敏捷地转移了这个话题,“真希望我可以痊愈。虽然现在不停的在做手术,康复,再手术,再康复……不过从医学的角度来说,要恢复如初是不可能的了。”
赵启明没有针对这个话题提出自己的意见,他只是说,“回去吧,海风吹久了容易生病。”
“en!”
送完楚星晓回家。赵启明到家时已经傍晚了。
今天是赵启安的生辰。家里没有客人,没有排场,没有很隆重的仪式感,就只是在家中举办一场小型生r会。
这个生r过得相当低调。居家服的穿搭,一家人围在身边,他双手合掌,闭着眼睛对着生r蛋糕许愿。
在鲜花、糕点、红酒的簇拥下,低调的庆祝他24岁生r。
赵启明送出了自己的一幅油画,他谢过后便随手放在桌子上,跟那些鲜花糕点堆在一起,不久将成为垃圾废品。
赵启明没有说什么,他想拿回去,如果顺利卖出的话,这幅画big约也是五十万。虽然到他手上已所剩无几。
但他无法在刚送出去转手又拿回来,他打算在佣人收拾前悄悄拿回去。
贺宸没有出现在这里。这不同寻常。赵启安也没有出去和朋友庆祝到天明,他只是静静地出去花园打电话。
电话那头管家的声音平和而礼貌,彬彬有礼,就像古典的老派绅士。
但他的话语却像是一道冰冷的屏障,将赵启安与贺宸之间隔开,“少爷正在休息!请问您是哪位?”
“我叫赵启安,麻烦替我转接你们少爷!”赵启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他深知自己的身份能让他获得一些特例。
“抱歉,少爷说了,任何人都不要打扰他。”这句话,简洁而有力,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不,你告诉他,我叫赵启安!”赵启安的音量big了起来,“他说的任何人,但不包括我!”
管家耐心地听他说完,又平静地回答他,“少爷说的任何人,包括您!”
不,管家很想补充一句,少爷说的任何人,尤其是姓赵的。不要让他听到,看到。
如果谁发出一个与赵字相关的音,他就把他扔到水池里……
管家李国对于少爷的经历深感同q,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看着少爷出生,看着他掉第一颗牙,看着他从学校走向社会,看着他头一次有气无力地躺在cuang上,几乎不吃不喝……
此时,赵启安被管家的拒绝彻底j怒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屑,“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个佣人,凭什么替你主子决定?你知道我是谁吗?”
赵启安一ko气连连质问,真是什么人都敢如此无礼了,“让你主子听电话,要不然我过去了,见了你们少爷,你没有好果子吃!”
“让他来!”仅仅三个字,透露出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赵启安听到了一个沉稳,且习惯于发号施令的声音。
原来电话响了很久,贺宸的父亲贺正礼就在旁边,他让管家开了免提,他也很好奇,到底是谁让他的儿子一病不起。
所以他的每一个电话都在贺家的监视之下……
赵启安的心猛地一沉,他有种不好的预感,颤颤巍巍地问道,“您是?”
“哼……”电话里的声音带着一丝冷冽的嘲讽,“我是他父亲!”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赵启安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