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没法说谎,他也不屑于说谎。
边关月手换到前面,掐住他喉咙,瞳孔里流淌着汹涌怒意,“是什么?喜欢韩州?还是背叛了我?”
都是。
“我没得选,你一旦挑起战争,便是死伤无数。”苏怀被他掐的喘不过气,说话有些费力。
“别挑好听的说,难道你没有私心?”边关月手上力道又加重几分。
心ton与恨意jao织,边关月眼里有些闪烁,他注视着苏怀,缓缓道:“世间毒y万千,你知道为何你会中欢久附的毒吗?”
听到他提及欢久附,苏怀心里突了一下。
心里一直模糊的答案似乎逐渐清晰,狰狞赤l的展现出真面目。
边关月说:“我希望你不再争强好胜,不再只知打仗,连人带心都依附于我。”
“可你只有生病时才会老实,下了cuang便又舞刀弄Qiang,研习兵书,所以我只好将这种毒注入你体内。”
看到苏怀脸上惊讶表q,边关月笑了:“别说你从未怀疑我,我可不信,你最后时r,见都不见我,我以为你早猜到是我。”
对,没人会相信,苏怀也不相信。
苏怀不止未见他,他病重后,除了姨娘和裴枭,未再见过任何人。
如今想来,他因为被暗害,多少还是对身边人生了失望的。
他不想怀疑任何人,因为能在他身边的,都是他至亲至信之人。
可除了这些人,又有人谁能近他身给他下毒呢?
当年苏怀中毒后,他设想过身边几个人。
若是边关月,苏怀以为,他是想取代他。
当时朝堂黑暗,政权腐败,苏怀早已看破局势,边关月若想夺他权,取而代之,那便遂了他愿。
可能也因为当时快死了,所以苏怀看淡一切。他未叫任何人再追究他中毒之事。
只是任苏怀如何想,也想不到边关月是为这样理由害他。
依附于他?
可笑。
然后,苏怀又听见边关月说:
“包括杨贺山,是我在他酒里下了毒,所以他才会睡过头,错过接应我们。”
边关月一早就知晓杨贺山想迟些出兵的谋划,遂他将计就计,让杨贺山彻底陷入不仁不义。
“……”
苏怀脑袋嗡的一下,他张开cun,又停顿一下,才不可置信问出ko:“你说,是你给杨贺山下毒,他才错过接应我们?”
“没错。”
苏怀眼里满是困惑,他问边关月:“为什么?为何害杨贺山?你不怕我们全折在战场上吗?”
“当时也没想太多,他同你走太近,整r跟你一副不分你我样子,看着实在碍眼。”边关月轻飘飘说道。
“……”
苏怀一直以为他们三个是好兄弟。
如今看来,真是可笑。
简直就是个笑话。
原来皮囊之下,真相竟是这般扭曲荒诞。
曾经认为美好并且坚不可摧的东西,被一再颠覆与击碎,苏怀陷入一种深深地无力感。
这种无力感由内到外,他甚至觉得手脚真的在发软。
他缓缓开ko:“如今告诉我这些作何?”
边关月说:“既然你无法爱我,那我便要你恨我,又无法离开我。”
“我要你跟我一样的ton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