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虽有些模糊,但苏怀确定,那个身影不是韩州。
身影走进,是个陌生男子,苏怀心一提,刚要从cuang上坐起来,结果被男子一下掐住脖子按在cuang上。
“你是何人?”苏怀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是很多年未见了,但你也不至于不记得我了吧?”男人道。
苏怀看着男人的脸,很陌生,却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看到男人脖子上的一道疤时,苏怀脑子嗡的一下,瞬间涌现很多模糊的画面。
还有一个名字——
杨贺山。
渐渐的,这些画面越来越清晰,它们串联起来,形成一些既熟悉又陌生的记忆。
男人抓着他的衣领将他拽起来,“苏怀你怎么变得跟病狗一样a?”
“那r听闻将军府有位绝s公子在布施,我好奇过来瞧瞧,竟见着了你这张脸。”
那r看见苏怀,杨贺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紧接着他便带人挖了苏怀的坟。
脑袋里不断涌现的记忆,与眼前的这张脸,为苏怀带来莫big的冲击。
颠覆感,错乱,不可置信,ton苦…
这些q绪将苏怀搅了个翻天。
苏怀颤抖着声音道:“你是…杨贺山?…我…”
是苏怀。
男人cou了他一巴掌,把他从cuang上扔下来:
“你还是这么可恨苏怀,这么多年我r想你,夜想你,你竟然都快把我忘了?”
“是不是就像我没想到你还活着一样,你也没想到我还活着?”
泪水顺着苏怀脸庞滑落,ton苦占据了他所有q绪。
“你为何哭了?a?”男人将他提起来,错愕的看着他。
“杀伐果断的苏将军竟也会如此软弱?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呐。”
要知道当年苏怀可是眼睛都不眨的就抹了他的脖子。
“我不是宋元元,我不是宋元元?”苏怀喃喃自语,“不,我不是苏怀,我叫宋元元…”
记忆jao叉错乱,苏怀感觉自己被撕成了碎块,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真实的人。
杨贺山又cou了他一巴掌,“你他娘的傻了?”
苏怀躺在地上,满脸泪水。
“错乱的病狗我不杀,没意思,今晚你就好好回忆回忆我们之间的恩怨,明r傍晚我在松山等你。”
杨贺山拍了拍他的脸,“你若记不起也没关系,这将军府,我宁自损一千,也要它横尸遍野。”
…
韩州回来时,发现小允竟倒在了殿外,探其鼻息,见人还活着,韩州赶忙进到屋内。
苏怀正挂着鼻血坐在cuang边发愣,左边脸明显有个巴掌印,脸都肿了。
“发生了什么事,何人来过?”韩州着急问道。
苏怀像呆傻了一般,不看他也不说话。
韩州捧着他脸,让他看向自己,“哥哥你怎么了?告诉我何人来过?”
苏怀眼珠慢慢转向他,流下眼泪。
“到底怎么了?告诉我。”韩州握住他肩膀,神s焦急。
苏怀摇摇头,“刚才来了一个人,可我不认识他。”
“什么样的人?他对你说了什么?”
“很普通一个男人,他一进来便打我,还说要杀了我,可我不认识他,他说要在我想起他时再杀我。”苏怀一边流泪一边道。
韩州帮他擦掉脸上泪水,“别怕,有我在,他杀不了你。”
苏怀说的语焉不详,韩州想查这个人都无从下手。
想杀苏怀,那便是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