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竞略有迟疑:“将军…”
“让他走,一切后果我来承担。”韩州字字掷地有声。
闻言,众士兵停下手中兵刃。
裴枭一伙人已是风声鹤唳,噤声缓慢的向后撤退。
苏怀转过头看着裴枭,“哥,好好活下去,前朝与我们已不复,莫再执迷不悟了。”
他神s凄凄,ko气哀凉。
韩州将他握得更紧了些,苏怀腕骨直有点ton。
裴枭直直的望着苏怀,神q里有隐忍,有不甘,似乎还有不舍,可他终究未再言。
苏怀只比他小一个月,他出生时母亲难产早逝,两人是一起吃裴枭母亲的奶长big的。
小时候苏怀一声一声哥哥喊他喊的可亲,可那也只是小时候了。
印象里,两人长big后,苏怀从未唤过他哥哥,这好像还是头一次。
两人此生许是无缘再见了吧,裴枭最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决然离去。
不知周竞怎会带人来此,韩州问他是如何知道他们有危险的,周竞凑到他耳边,说了句只有两人听得到的话。
韩州低头听完,然后让他先回去了。
人都走后,偌big的客栈只剩韩州与苏怀,两人相对无言。
苏怀cun紧抿着,没有表q的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炙烤: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
韩州拉着他的手,讪讪的笑着道:“哥哥别这么看我,你不愿说,我只好假装不知道了。”
“韩将军莫叫我哥了,当不起。”苏怀冷冷道。
“那怎么喊?喊苏将军太见外了吧?”韩州嬉皮笑脸的说。
苏怀面s冷峻,一个字都不想与他说。
“那…苏怀将军,我想问你一件事…”
“你还记得八年前在街头拦下你的少年吗?”
韩州眸子晶亮,cun角悬着浓厚的笑意。
“不记得。”
韩州咕哝下嘴巴,显得有点不开心,拉起他的手道:“不记得算了,走,回家吧。”
“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我的家与国早就亡了。”苏怀说。
韩州心里揪了一下,笑意渐渐散开,他握着苏怀的肩膀,道:
“你的国没了,我会为你建立一个更安稳的城邦,你的家没了,我会给你一个更温暖的倚靠,还有你的子民,就让我替你来守护。”
“苏将军,相信我,跟随我好不好?”韩州恳请的道。
“韩州,我相信你,但我们身份悬殊,即使不是敌人,也做不成盟友。”苏怀望着他,眼底平静,如幽深的潭水。
韩州笑了,笑的轻快,他说:“谁要你做我的盟友了,我要你做我的伴侣,做我的如意郎君,做我的一生挚爱。”
韩州声音轻柔而坚定,满脸的诚挚。
他继续道:“有时候我会觉得庆幸,庆幸你死在了五年前,我们没有兵戎相见,我们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冬r遇到了彼此,你抱着满怀吃食从墙外跳进我的府里…”
“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相遇了。”韩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