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宋元元咳嗽,他一下一下轻顺他的背,好像这样就能平复他的咳喘,这是两人睡在一起时,韩州最常做的事。
想着以后再也抱不到这么暖的人,苏怀心里有些许遗憾,有点不舍。
不过也还好,孤独也好,病ton也罢,这些都不会折磨他太久了。
第二r,韩州要去祭祀,早早便起了cuang,宋元元装作熟睡,韩州走前帮他掖了掖被子,并在人脸上亲了一ko。
他一走宋元元便起了cuang,临走前,他看到韩州书架上放着的女儿红。
然后,他翻墙出了将军府,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苏怀驱马去了城外的九台山,那里是他苏家的坟墓,一壶烈酒浇在父母的坟前,苏怀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
“不孝子孙苏怀来看父母与先祖了,对不起,我背叛了苏家祖上遗诏,但我相信列祖列宗定会理解我,因为我们苏家不光为君,更是为民…”
说完,苏怀又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紧跟着,韩州那边就有暗卫传来消息,说宋元元在他走后出了府,驱马到了城外的九台山。
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传达给了韩州。
韩州低着头听暗卫说完,然后抬头看了看不远处正在上香的母亲和儿子,而后对暗卫道:“把人盯紧了。”
“是。”
苏怀祭完祖,又来到郊外的一家客栈。
进客栈后,店小二带他来到一个房间。房间正中的方桌前,坐着一个穿着平民衣裳的和尚,桌上放着一只帽子。
宋元元走到桌前,道:“你怎么这副打扮?”
“雨清寺被人监视了。”
“何人?”宋元元惊讶的问。
“二十三那r夜里,寺里莫名其妙的着了一场火,我们去救火的时候,我屋内闹了贼,你寄予我的书信被盗了。”
二十三……
那是苏怀被皇上逮捕的那r…
信已被盗,说明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然而对方却按兵不动,而能放着他不动的人,除了韩州,还能有谁?
难怪韩州能把他捞出来,前后一串,苏怀全明白了,他有一种被戏耍了的感觉。
“我以为我们都暴露了,但却始终无事发生,所以我隔了这么久才联系你。”
苏怀没有说话,脸s却有些沉郁。
男人笑了笑,“听说前些时r将军府来了一拨皇上的j卫军,府里有人被带走了,没过两天就被将军亲自接了回来,看来将军对这人q深义重呐。”
苏怀没想到,暗里这么多人都在监视他。
他不理裴枭的话,转而道:“现在的局势你已了然,我们皆被对方执于股掌之中,你还要以卵击石吗?”
“苏怀,曾经我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从少时起我便rr通宵达旦的背诗书,习兵法,为的就是有一天能执掌江山…”
“我一腔壮志还未酬,这江山却易了主,我怎能甘心?即使我做不了皇帝,但倘若我能杀死韩州和夏明启,我也是解了恨的,我得让他们为我的韶华和满腔re枕去殉葬。”
男人话语间没有太big波澜,神s却显得痴妄。
在苏怀看来,他简直已近癫狂,现如今他们已经暴露,被敌人捏住了七寸,别说报仇,活着都已是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