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绕着他旋转,不知道多少年。
时光沉浮。
他是自由的,从没有人管他。也不自由,因为从没有一个人管他。
他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他走不出来,外人也装不进去,困在黑暗的孤岛里吹着风,时光沉浮,记不清多少年。
这是迷途,只有他一个人迷了路。
不知道又睡多久,他又如浮出水面的鱼,察觉都水面以外的空气,外面的世界如此稀奇,有个人抱着他,说着耳语。
……开海了,我们出岛去游玩好不好?你想去哪,我都陪着你,你醒来吧!
醒来吧!醒来吧……
他也想醒来a,可是他办不到。
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亲他抱他,为什么要用如此伤心的语气说话。
为什么自己会躺在这里?对方为什么举止如此轻浮?
有很多问题,他不知道。思绪断断续续,时睡时醒。
醒来时,总能感觉到那人在周围或者就在身边,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晚上。
有时候听见他说话,有时候听见他睡着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他苏醒的时间越来越长,只是还不能动。他只能用耳朵去感知外面的世界。
那天他醒来时发现有暖暖的阳光撒在皮肤上,他的手臂和小腿上的衣服都卷起来了,太阳的光线让他想起武,记不清多久没有这种感觉,太阳光线造过的地方酥麻,像寒冰一点点化开。
有光线顺着眼皮透进他的灵魂。
他越来越想醒过来。
一勺蜂蜜柚子水递到cun边,香甜的味道让他想张ko,却控制不住自己。
这个喂他的人,一定是亲他的那个人。他真想看看对方长什么样子。
勺子被拿走,传来一声带着无奈的笑声,他说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张ko,是等着我喂。每次都这样赖皮。”
他没有赖皮,是真的张不开ko。
温re的手指捏上他的脸,明显感觉嘴巴被挤开,这一定是副很丑的样子,他又开始生气,big胆狂徒,敢如此无礼!
温re的触感又传来,一股带着香气和甜味的水从对方柔软的嘴巴流窜到他的嘴里。
咽还是不咽?
从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这个登徒子到底是谁a?
想吐又吐不出来,对方显然动用了非人之力,水流被ya制着顺着喉管下滑。还来硬的?好吧,等我醒来定让你付出代价。
他一j动,又陷入昏沉的世界中,这次带着满腹郁闷,导致整个人沉甸甸的难So,连雾似乎都浓几分。
孤独依然完美,他的心却再起波澜,如果能醒来确实不错,那茶挺好喝。
他不知道登徒子是谁,连自己是谁也记不清了。明明之前他还记得的,怎么突然就记不清楚了。
这个问题很严重。回想起来,是谁好像不重要,没有人问他,可能太久了,他渐渐忘记自己是谁了。
不能不说是个悲哀的事。
恍恍惚惚又醒来,这次是被re醒的,对他来说,这捅re水温度过高了些,自己有又不是三岁孩子,还能冻着咋滴,弄这样多这样烫的水。
鼻端都是花香,有一双手在给他捏着手和腿,有一双嘴巴一直在道歉,说没有保护好他。
他想问,你是不是弄错了?爷从不需要别人保护,只保护别人。
可他问不了,同时也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在洗澡,那岂不是坦诚相见?而且,对方好像也在浴桶里,他的腿放在对方的腿上,由着对方按捏,像个老big夫。
即便知道对方没有占自己便宜,可此刻已经占了。
太过分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re气蒸腾下,他又气又急又闷又晕了。
最近他总在睡睡醒醒间徘徊。
突然有一天,他感觉自己能动了,先是手指,再是眼睛,一点点勇敢的尝试,终于艰难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白s的蚊帐。接着意识到他躺在一张cuang上,眼目四扫,房间布置简单big气,符合他的品味。
屋内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只有屋外喜鹊的叫声,断断续续,时远时近。
他记得那些睡梦中和他说话的人,不分白天黑夜。
还搂着他睡觉,亲密无间,甚至还亲他的脸和嘴巴,放肆至极!
总之是一个光怪陆离的梦,隐隐透着诡异,又让他期待。
他想看看那个胆敢冒犯他的人是谁,想问问他说的什么话,能不能再说一次?
动动身子,虚软无力,强撑着坐起身,发现这个身体好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