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的家人不帮忙还闹事,被拂子茅赶走了,拿着一沓银两,跑的很快,生怕要他们付丧葬费。如果老林泉下有知,也会因他们感到惭愧。
独幽叹生命脆弱。拂子茅劝他保重身体,一天没吃饭,一夜不睡觉,天亮时,独幽感觉自己像在腾云驾雾般轻盈。
无奈,拂子茅只能b他吃饭,总算喝半碗粥。见他脸s苍白的吓人,拂子茅一直不敢把小柱子的事说出来,幸好他也没有b问,只以为司徒云诺会找到小柱子的。
让拂子茅负罪感十足,看他的目光都带着愧疚。
而龙泽和鹤轩两人全当自己是哑巴,反正也没有宾客要招待,唢呐已经吹的人心里酸涩想哭。
下葬时,独幽亲手埋土。
艳阳高照,是个好天气。
只是独幽力不从心,差点晕倒,最后是拂子茅出手,将剩下的土填了。
墓碑上的字是鹤轩刻的,独幽上墨。
一个人就这样消失在人间。独幽跪在墓前久久不愿意起来。
“一路走好,这个仇,我替你报。”
头深深的磕下,还没抬起,就听见一阵shao动。
二三十名白衣人浩浩dangdang过来,看上去来者不善。拂子茅三人默契的围着独幽,待看清楚前面是司徒云诺和渡川几人后,又开始不解。
司徒云诺一身白衣,白s披风上的big帽子盖住满头斑驳发丝,表q严肃,和拂子茅几人打过招呼,兀自去到墓前前,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扬下手,五名五花big绑的男子,就被按在墓地前跪着,嘴里塞的步被拉出,便哭着喊饶命。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怪异。
独幽起身,看着身后跪着的人,他们满眼惊慌,一下下磕头求他。
“司徒云诺,你什么意思?”独幽冷眼问。
对方不理不睬,Wan腰对着墓碑行个礼,跟着他一起来的一群男人也跟着齐刷刷的Wan腰。
吹唢呐的一行人都看愣了,送丧几十年,没见过这样派头的老寡头,死后净是big人物来送葬,那边过又过来几个人,步履款款,气宇轩昂,一看就是人上人。
可独幽不领q,“司徒云诺,你来闹什么事?”
“你不想替他报仇?”
报仇?独幽愣了一下,带着愤恨看那几人,若不是被绑着,已经抱上他的big腿求饶。
司徒云诺抬手褪下帽子,阳光直s在他清贵的面庞上,人突然变得晃眼。
丰木恒带着永久浅笑,和他的宠物鱼一起来到几人面前,打个招呼后,和司徒云诺一样要去祭拜,目光扫过跪在一旁的五人,目光带着阴翳和威胁,心里嗤笑司徒云诺不Gan人事,通知自己过来,果然如子痕说的那样没按好心。
其实这些人他不认识,但凭直觉感知司徒云诺必定抓住自己什么把柄,否则不会让自来凑re闹。
他不晓得靠近他腿的那人是严二,他十二堂主中一位堂主的亲弟弟。而那位堂主也来了,此刻就在他们身后咬牙看着眼前一切。
所有人他已经预感到悲剧,却没有人开ko阻拦。
丰木恒要祭拜,被独幽阻拦,“老林不会喜欢仇人来给他送终的。”
“冤枉,不是我的人Gan的,有人栽赃陷害我!”
丰木恒摇着手解释,目光看向独幽身边的几人,似乎想拉个同盟,这件事他确实冤枉呀。可谁会信呢?
拂子茅几人冷着脸看他,像欠他们多少钱没还似的。
司徒云诺扫下眼睛,渡川“唰”一声拔剑递过独幽,“杀人偿命,他们不冤枉,随你处置。”
剑柄冰凉,独幽下意识退开手,紧紧握成拳,心里天人jao战,一个说:虽然这些人主动找事,可老林的死是误伤。你能下不去手杀人吗?你的手一直是用来救人的。此刻又不是迫不得已自身难保,你能做到剑锋一转就取人xin命?
一个又说:快拿起剑杀了他们,这些人该死,胡作非为,伤天害理。你杀了他们是为民除害,是行侠仗义……
司徒云诺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人从思绪中拉回,也将剑按进他手里,言辞严厉的说:
“杀了他们。割脖子或者刺心脏都行。”
“老林不希望我这样……”
五条人命,要葬送在自己手里?独幽突然很排斥司徒云诺的靠近,“你们之间有什么纠葛,我不想管,老林的仇我自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