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他已经没有时间再和拂子茅玩下去了。这样一想,心里很怅然,不由得心酸。
拂子茅是他漫长生命中唯一的“意外”。
“龙泽!”
身后一声低唤,他回头就被拥入一个宽厚的怀抱,紧到他一时动弹不得。
“龙泽,我不是一个扭捏的人,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虽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凭感觉会用余生来证明。如果你也喜欢我,我们一起……”
“拂子茅,我不喜欢你。”
龙泽赶紧打断。他确实没有喜欢。
“如果是我让你误会,我道歉。”
拂子茅面s凝重的看着眼前的人,“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你也知道的。我很高兴能遇见你,也很高兴得你喜欢。我们……”
拂子茅眼眸越来越暗沉,龙泽有点不忍心。“你不要这样,好像我欺负你了。我们不会在一起的。……走吧。”
他甩开拂子茅的手往回走。
好像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在拂子茅的世界崩塌了一样。
这些天付出的所有努力,都要功亏一篑。
在他所有的理想国中,龙泽是国王。一切因他存在。
变故来的太快,两人一时都无法适应。
*
小乐子磕的血,让独幽不忍心看。
他还不停的喊着独幽哥哥,“独幽哥哥,我没事的,你不要怕。”
怕的明明是小乐子,眼泪汪汪的,想哭,又强忍着。七岁的孩子,像个七十岁的老人一样,在和死神搏斗。
独幽心疼难耐,像被针扎被油煎。
“哥哥太自私了,……我该答应他的……”
虽然司徒云诺太猖狂,可他有猖狂的资本。自己一无所有,却想猖狂,终归只会害自己。
他起身就要走。
“小乐子,哥哥会救你的,你要坚持住,别忘了你们家就指望你传宗接代呢,可不能把香火断了……”
小乐子点点头,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几滴眼泪滑下面庞。
他们父亲就是肺结核死的,那时他才两三岁,记不得。可他的母亲去年也死了。
伯伯占用他的家产,把他当牛马使唤。若不是独幽义诊时发现他,一直给他免费医治,估计他早病死了。
他的伯伯不给治,说治不好,还将他挪在牲ko住的棚子里住,“他的爹娘都是这种病死的。他肯定也逃不掉。还传染,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确实会传染。独幽无权责罚他们,道德上的谴责对他们来说,无关紧要,他也不想浪费时间jao育他们做人。
能做的,就是抓紧时间救人,能延缓多久就多久吧。
马跑起来飞快,独幽盼着他快点到司徒云诺面前,好一鼓作气,趁着自己没反悔俯首称臣。
又想它慢一点,自己不想把自己卖了。
昨天还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睡一觉就变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