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岁没接,只用看垃圾的眼神冷淡看着面前的人。
“不喝?那就是选第二个?那也行,但是得用你的脸给我好好擦Gan净。”
男人拖着令人反胃的长音,放下酒杯,伸手要摘下莫岁的面具。
莫岁挥开男人的手,表明态度:“我哪个都不选,你非要找事,我奉陪到底。”
但这回,莫岁还是低估了这几人无耻的程度。
就在他和眼前人周旋的时候,一只手从后方狠狠抓住他此时过腰的长发,向下猛地一拽。
莫岁一惊,他从没留过长发,所以没防住这一招,而且被揪住头发确实很ton,他没忍住,轻轻cou了ko气。
男人自以为得逞控制住莫岁,cun角扬起卑劣恶心的笑容,嚣张道:
“白s面具的下贱货,不就是出来卖的吗?也有脸跟我谈条件?选哪一个可由不得你。”
他招招手,要让人把那杯酒灌进莫岁嘴里。
看来这一架是非打不可了。
莫岁me到自己的刀,准备直接把被拽住的头发切断。
就在这时,一道快到掀起风声的黑s人影突然出现,打断了莫岁的行动。
在黑s的反衬下,一只显得格外苍白的手掐住了男人的脖子。转瞬之间,几张桌台都被zuang倒,来人以要置人于死地的力道把男人死死按在墙上。
男人几乎窒息,极力抬头,正对上黑s面具后一双满是怒火与杀意的眼瞳,阴冷到令人触之便如坠冰窖。
求生的本能瞬间在全身的每个细胞叫嚣,男人发着抖尝试挣扎,却被脖颈上收紧的手指b得无法呼吸。
在目睹莫岁被拽住头发的那一刻,褚洄之已经彻底丧失了用和平方式解决事端的理智。
他好不容易从垃圾堆里爬出来,遇到了莫岁这么漂亮珍贵的人,在他眼里,莫岁就该GanGan净净地坐在最温暖明亮的地方,一点委屈也So不得、一点脏污也沾不得。
可眼前这些垃圾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对莫岁动那些恶心的脏念头。
底线被Q犯,伪造的身份面貌令褚洄之不必担心自己暴露本xin的阴暗行径会让莫岁讨厌,他此刻所有的行为都不虑周全、不计代价。
“你说谁下贱?”
“说谁是出来卖的?”
“让他喝酒?让他跪?让他擦鞋?”
褚洄之的声音森然可怖,每个重音在句末落下,都是重重的一拳毫不留q地砸向男人要害之处。
男人很快连挣扎的力气都消失,鲜血飞溅,放s状的血迹落在褚洄之墨黑s的面具上,看起来格外诡异慑人。
褚洄之抄起一旁下了y的酒,掐着男人的下颌,把一整杯不Gan净的东西都强行灌进了奄奄一息的男人嘴里。
他鄙弃地把人扔开,站起身走向另一个刚刚拽了莫岁头发的人。
见到同伙的惨状,那人其实早就松开莫岁了,但褚洄之没有任何要善罢甘休的意思。
“你拽下来他几根头发?”
褚洄之声音阴郁森然,字字清晰,却也字字淬毒。
那人要跑,被褚洄之一把抓住了手腕。
挂在男人粗zao手指间的发丝如同纯金的丝线,美丽、柔软、珍贵,静静反s着柔和的灯光。
“他的头发这么漂亮,你居然敢拽?”
褚洄之把缠绕住男人手指的金发一根根细心理下来,轻轻放在掌心。
“这样吧,他掉几根头发,我就折你几根手指。”
褚洄之cun角go起残忍的弧度:
“你最好祈祷这个数字没有超过二十,要是手指和脚趾都折完了,我就让你把你的断指,一根根吃下去。”
男人早已抖如筛糠,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半句,生怕那句话说得不对,就被褚洄之送去见了阎王。
他的视线扫过莫岁,顿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您big人有big量!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求您让他住手吧!饶我一命,饶我一命!”
的确,任谁来看,能做到这个地步,这两人必定关系匪浅。
但莫岁确实不认识这个突然替他出头的人,这人举止过j,莫岁也有点被吓到,不是很想跟这人产生联系。
但莫岁也不愿意真看到什么过于血腥的场面,犹豫了一下,尝试叫停眼前的“陌生人”:
“那个,这位先生,虽然很感谢您替我解围,但还是麻烦您到此为止吧,这些人不会对我做什么了。”
对于这人会不会听自己的话,莫岁并没抱太big期望,他甚至感觉这人可能是单纯有暴力倾向,就是借着自己这件事揍人,其实根本不是为了帮自己。
但出乎莫岁意料,戴着黑s面具的男人转头看向他,眼中的暴戾和愤怒全都消失不见,声音也变得温柔,轻声询问他:
“有没有哪里So伤?你希望我放过他们吗?”
这个人,好恐怖。
目睹男人的神s转换,莫岁简直有些毛骨悚然。
他顶着男人的目光,点了点头,坚持道:
“en,麻烦你收手,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好。”
褚洄之答应得很ton快,松开手扔下手中的人。
他走近莫岁,微微鞠躬,低声询问:
“但是,这位美丽的、小姐,能满足我一个小小的愿望吗?”
莫岁眉心跳了跳,感觉这人比刚才一群人都难缠。
“你先说。”他谨慎道。
褚洄之微笑,往r里还知道收敛的目光此刻毫不掩饰,半分不移地紧盯莫岁,他道: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莫岁没想到这人提的是这么个极易被敷衍的要求,他一放松,忘记了自己其实完全可以不答应这人。
他被人盯得有点发毛,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假名,便半真半假地回答道:
“穗,我的名字,麦穗的穗。”
“这样。”
褚洄之低低地笑出了声,意味深长的深邃目光如有实质,把莫岁整个人紧紧包裹。
“那,很高兴认识你,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