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你的呀。你第一次去我家那天晚上，天上就是这样的月亮，WanWan的一点点，但是很漂亮。”
完全出乎意料的回答令褚洄之瞬间丧失了思考能力。
他看向莫岁，眼眸里亮起微小却闪烁的光芒，他不可置信地重复道：
“送我的？”
“en。”
莫岁点头，终于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看着褚洄之通红的眼眶和紧抿的薄cun，他不明就里地询问：
“你不开心吗？”
“没关系，这个你不喜欢，还有那么多呢。”
莫岁毫不气馁，指了指一旁那一big堆东西，斗志昂扬道。
褚洄之眉头微微蹙起，不敢相信莫岁的话真是自己理解的意思：
“哪几个，是送给我的？”
莫岁迷迷糊糊的，觉得褚洄之这话问得很奇怪：
“什么哪几个？都是你的呀，不然还能送给谁。”
他推了推把他整个圈住的褚洄之：
“你让一下，挡住我拆礼物了。”
以为已成定局的惨败轻易被莫岁一句话go销。
褚洄之眸光闪烁，将莫岁推他的手按在自己心ko。
他另一只手捏了个诀，下一刻，满屋琳琅满目的礼物盒子全都凭空飞到莫岁身边，将两人围了个严严实实。
“别走，就这样拆。”褚洄之低声道。
盒子都在手边，莫岁觉得这样很不错。
他随手拿过一个：“这对袖k上次在宴会上就想送给你了，竹叶形状的，感觉和你很搭。”
“这个发饰是绳编的，还有红s的流苏，和你送我的手绳有点像，我觉得好看。”
“这个是什么？哦，这个好评很多，我顺手就买了，也不太记得了。”
褚洄之根本没去看那些礼物到底都是什么，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忙忙碌碌边拆礼物边解说的莫岁，不舍得错过任何一秒，眼中一点点恢复光彩。
心底似乎有什么碎裂的东西被莫岁一句句话重新粘合起来，醉醺醺的莫岁语速比平常慢很多，褚洄之却仍然不希望时间加速流动。
莫岁拆了一会儿，觉得有点累了，指使褚洄之：
“不想拆了，我有点渴了，你去给我倒杯水嘛。”
喝醉的莫岁没了平r里那层冷傲的伪装，一举一动都像是在撒娇，褚洄之心脏被揉作软到不可思议的一团，根本说不出半个不字。
温度正好的温水被递到莫岁手里，莫岁捧着杯子喝着，一双眼睛却还盯着褚洄之。
“所以这些礼物，你喜不喜欢？”
他迫不及待地放下杯子，满怀期待地等待褚洄之的答案。
莫岁漂亮的眼睛是亮盈盈湿漉漉的，沾染着水渍的cun瓣也是亮盈盈湿漉漉的，室内灯光昏暗，他仿佛是一颗从天而降闪闪发光的星星。
或者说，在堆叠礼物的簇拥下，他本人就像一件最珍贵的礼物。
褚洄之失神望着莫岁，半晌没说话。
莫岁有点着急了，拽拽褚洄之衣角去催他：
“为什么不说话？喜不喜欢嘛？”
空气中酒香浓郁，经过一晚上的big起big落，褚洄之脑袋里的那根弦终于绷紧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倏然断裂。
“莫岁。”
褚洄之叫他的名字。
莫岁不明所以：“en？”
“……喜欢。”
虽然褚洄之的声音里带着些莫岁听不清楚的沉重与复杂，但莫岁很满意这个答案本身。
莫岁眉眼WanWan地笑起来，可下一刻，他便震惊地瞪big了双眼。
褚洄之完美无瑕的脸在眼前骤然放big，cun瓣上传来微凉的柔软触感，褚洄之轻轻weng住了他。
这个weng和在D131-α星上兵荒马乱的初weng不同。
褚洄之的动作温和轻柔，却细密缱绻至极，辗转入Q，直到莫岁根本无力招架的地步。
酒Ye的醇香在两人ko腔内满溢，泄出cun齿的每一个破碎的音节都仿佛被烈酒浸过。
醉意蔓延，将暧昧的感So无限催化加深，莫岁只觉得褚洄之比那一整瓶烈酒都更让他发晕。
耳中只余加速的心跳和han混的水声，本就发软的身体使不上一点力气，就连氧气都全赖对方的渡予，宇宙和时间都仿佛消失湮灭，他唯一能感So到的只有褚洄之。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找回理智的时候，莫岁看到的是褚洄之那双比黑曜石还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自己。
“你，不公平，我不太会这个。”
莫岁也不知道是因为醉酒还是害羞，脸红得要烧起来，他语无nun次道：
“你等我练练。”
谁知这句话一下子又令褚洄之警铃big作，他欺身上前，紧张追问莫岁：
“你要和谁练？”
莫岁就是信ko一说，被褚洄之这么一问，他顿时有些羞恼，猛捶了褚洄之一拳，随手拽过件从那堆礼物里拆出来的衣服，当头蒙住自己，开始装鹌鹑。
衣服上方被褚洄之扒开一条缝隙，莫岁抬头，和褚洄之对视。
“莫岁，别再吓我了，我没那么坚强的。”
他听见褚洄之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