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还不快来帮忙!”
陶阮忍俊不j,主动伸出手,“陶阮。很高兴认识你。”
阿杰愣愣地握住,有些出神地看着他,直到老骆又喊了一声,才悻悻地缩回手。他me着脑袋,露出个有些傻气的笑,“欢迎你们来家里做客。”
宁柯从鼻腔哼了一声,“他怎么不欢迎我a。区别对待!”
“人家说的你们。”陶阮好笑地撸了把宁柯脑袋,引来后者更加气呼呼的冷哼。
“那我去了老big,你招呼好客人。”阿杰说。
韩骥挽起袖子,“我去。”
阿杰点了点头。家里从没有来过客人,他快好奇死了,但好歹还记得待客之道,从自己房间me出了整整一袋零食,又像模像样地斟了两杯茶。然而宁柯比他更急,半big小子,正是憋不住话的年纪,拉着阿杰就开始打探军q。
“周齐他有没有女朋友a?”
阿杰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这么问,诚实地说,“没有。”
宁柯一喜,接着又问了好几个,把阿杰问的一头雾水,眼神下意识往一旁的陶阮身上瞟,然而陶阮一颗心全在厨房,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我也去帮忙。”说着他起身径直走向厨房。
韩骥正在打蛋,手边摆放一盘big小均匀的西红柿,陶阮猜今晚一定会有一道番茄炒蛋。他没出声,看着韩骥又娴熟地切好一盘ro,准备下锅的时候才注意到墙角的人。
韩骥动作顿了一下,罕见地go了go嘴角,“有那么饿吗?”
被抓包了,陶阮索xinbigbig方方地走到他身边,“我来帮忙。”说着他环视一圈,“我能做什么?”
韩骥反问他:“你会做什么?”
“少瞧不起人。”陶阮冷哼一声。不爱做饭又不是不会做饭,上big学的时候他穷,也没人给他生活费,便经常在开学的时候到副食品批发城去整箱整箱地批发方便面,吃腻了就换白馒头,循环往复,总是能撑过去的。
现在不用饿肚子了,反倒把胃给熬坏了,吃什么对于他来说没什么所谓,外卖就能打发。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听说过吧?”
陶阮一副无关ton痒的表q,韩骥却皱起眉。
今天之前,他从未把陶阮和“穷”、“苦”这样的字眼联系在一起。陶阮娇气,矜贵,第一次见面,像个不知人世险恶的小少爷,冒着傻气儿就要把他领回家。
后来,即使从陶阮和陈福寿非同寻常的父子关系里猜出什么,他也从没想过会是这样。韩骥眼神很沉,在一瞬间想起陶阮曾经说过的关于爷爷的事……
怪不得他和老骆一见如故,莫名亲近。
他喜欢去公园,却不是因为象棋,而是因为公园里老人很多,和他们待在一起,可以假装爷爷还在身边。
“喂,你那什么眼神a?”陶阮扬着下巴,“可怜我a?”
“没有。”韩骥下意识否认。
“可怜就可怜呗。”陶阮并不生气,反而Wan起眼睛笑嘻嘻的,“对我好点就行。”
水池边躺着几根小葱和一把香菜,陶阮捞起来,撸起袖子自顾自择起来,韩骥静静地看着他,良久才继续手里的动作。
一直忙活到八点,上齐最后一道菜,老骆嘴巴一咧,扯着嗓子中气十足地吼了句“开饭!”
老骆很健谈,碰上宁柯更是了不得,俩人呼哧哼哧,险些拉着陶阮在饭桌上桃园三结义。周齐一直不冷不re的,只时不时和老二jao谈几句,从他们的对话里,陶阮才知道老骆并不知晓他们具体在做些什么,只当几人合伙开公司做生意,个个儿忙的脚不沾地。
吃完饭接近十点,宁柯喝醉了分不清人,扯着陶阮胳膊喊周齐。陶阮把他薅下来,冲着某人扬了扬下巴,“那儿呢。”
“你怎么都不管我,”宁柯带着哭腔,“我难So死了。”
“活该。”周齐冷冷地说。他扯过宁柯胳膊,“站好!”
“你凶什么凶a……”宁柯继续闹腾,周齐没什么耐心,一把将人塞进副驾,黑着脸替他系安全带。
陶阮皱起眉,“到了麻烦你拿他手机给我发条消息。”
跑ce疾驰而去,门ko零散的路灯斜斜照下来,韩骥站在身后两步的位置,光把他的轮廓映得格外柔和。人都走了,两人却谁都没动,陶阮盯着脚下的影子,正要开ko说些什么——
“你喝醉了没?”
陶阮愣了愣,诚实地说,“没有。”他酒量很好,刚才在桌上的两杯根本算不了什么。
“走吧,”韩骥笑了声,“送你回家。”
ce内气氛安静,陶阮一反常态的没有说话,对着窗外出神。小巧的下巴尖在阴影里若隐若现,韩骥以为他想打盹,便调高了空调温度——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陶阮突然说。
“什么?”
陶阮看着他,“相框里的人,是谁?”